第四夜诅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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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们下酒。”

    乔阿盛点头称是,心想鬼怕恶人,也许我妈够狠够恶,三平妈就不敢回来了。

    几个月过去,日子波澜不兴,乔阿盛逐渐释然,三平妈的影像在他记忆中越来越淡,终於飘逝如云烟。

    但惨祸还是在不经意中发生了。

    转眼又是盛夏,距三平母子溺水事件已过去一年。今年雨水充足,巨流河中水产犹胜於往年。田YAn盘算着忙过今夏,就能攒够钱在县城里盘一个门市,让乔阿盛经营生意,从此告别一身腥臭的渔民生涯。

    这天h昏,爷俩又是满载归来。乔老栓让儿子先下船,系好缆绳,他在後舱把鱼分装进两个鱼篓。乔阿盛兴冲冲地跨下船,不知怎地脚底一绊,面朝下跌了一跤。无巧不巧,额头刚好磕在河边的一块露出尖棱的石头上,人就晕了过去,脸紮在河边的浅水坑里。

    乔老栓在後舱做事,不过五、六分钟时间,见儿子还不返来,喊两声也没人应,气呼呼地到前面去找。见乔阿盛栽倒在河水里,急忙翻过他身子,人已经断气了,仍圆睁双眼,额头上有一块不显眼的青肿。

    水X好到可以在水里徒手生擒鱼虾的乔阿盛竟然淹Si在不到二十厘米的浅水里。乔老栓怔怔地扶着儿子的遗T,老泪纵横。半晌,他醒悟过来,後脊梁上嗖地冒起一GU凉风:这是水鬼作祟,三平妈索命来啦!

    乔老栓夫妇老年丧子,悲痛yu绝。三天後发送了乔阿盛的遗T,才猛然意识到,乔阿盛淹Si的日子,正是三平母子溺亡的周年!

    夫妇俩惊魂丧胆,三平妈临Si前掺着血泪的诅咒,一字一句地从记忆深处浮现:“我做鬼以後,一定会保佑你全家都被淹Si,一个也别想逃。”乔老栓和田YAn在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苦苦煎熬了半个月後,两人终於做出远走他乡的决定。

    这个地方,一定是内陆地区,且常年g旱,没有海水、河水、雨水——只要远离一切水源,三平妈的诅咒就不会应验。熬过几年,三平妈的怨念也就淡了、散了,乔老栓夫妇一厢情愿地这样以为。

    他们在千里之外的一个沙漠边的村落定居下来。这里常年见不到一滴雨水,全村唯一的水源是一口手压井,饮用水和灌溉水全都来自於此。村民以种植甜瓜和养羊为生,偶尔也会有外面的车来收购沙子,给他们留下些钱物。这里的环境如此g燥,以致於每个人的脸和嘴唇都起皮皴裂,这是他们的生活常态。

    乔老栓和田YAn找到这个地方,欣喜若狂——这是一个让鬼都没有办法的地方。他们住在一间泥坯房里,深居简出,即使出门,也绝不会走到离家两里以外的地方。甚至,不管天气多热,他们都在头上缠着厚厚的围巾,以避免乔阿盛的悲剧重演。

    半年後,田YAn渐渐对偏远山村的寂寞枯燥感到厌倦,开始怀念起在河边打渔嬉水的日子,甚至觉得与人争竞、吵骂,都b这一成不变的生活来得g脆爽利。

    乔老栓安慰她说:“我们不会一辈子窝在这里的,不是说水鬼的鬼魂最多只能凝聚三年,三年後就会化成烟雾。现在离三平妈淹Si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年半了,最多再有一年半,我们就可以回到家乡。到时候,咱俩也搬到县城里去住,买一套楼房,享享福。”乔老栓编织着美好的前景,以安慰田YAn。

    田YAn虽然牢SaO抱怨,毕竟X命攸关,说什麽也不敢擅自离开这沙海一样荒芜的村落。

    又值盛夏,是乔阿盛的忌日。乔老栓心中郁郁不乐,叫田YAn妈倒了一壶烧酒,就着一盘炒羊杂自斟自饮。他喝的是村民自酿的土酒,入口辛辣,後劲足。为安全起见,两人连打酒都不用桶或瓶子,而是用二两装的小酒壶,一壶壶地打回来。

    乔老栓很快就喝g了三壶烧酒,躺倒在床上,呼呼酣睡。田YAn也喝了几口酒,郁闷地独坐一阵,衣服也没脱,躺在乔老栓旁边睡熟。

    室外天sE渐白,雄J三唱,田YAn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握乔老栓的手,感觉冰冷僵y。田YAn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欠起身查看——

    一滩肮脏的呕吐物堆在乔老栓的鼻孔和嘴唇上,他早已气绝身亡。

    县医院的医生在屍检报告中如是描述:胃容物反流入气管,引起窒息Si亡。

    安葬过乔老栓,田YAn惶惶不可终日。三平妈的诅咒每时每刻在她耳边回响,躲不开摆不脱逃不掉。她经常整夜无眠,眼睛直gg地望着房顶,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更怕见水了。自从乔老栓Si後,她就不再洗澡、洗头发、洗衣服,偶尔把毛巾洇Sh擦擦脸,身上的臭味能传到几米以外。喝水时不用敞口的杯子,而是用一只细颈的小瓶,啜饮。

    她心里还存有一线希望,也许诚如乔老栓说的,三平妈的鬼魂到三年底就散了,她就可以恢复原来的生活。这是她在生不如Si的日子中的唯一JiNg神支柱。

    她的生活费开始捉襟见肘。她不敢种地放羊,因为都难免要接触到水。在这小村落里,她唯一能做的工作是帮外面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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