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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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是说,参展准备的时间,够不够。

    一共要画三张画。

    两张小的,需要的时间不多,主要的是那副大画。

    够。

    舒予白算过了,这几天,她的手的的确确好了很多,基本上没有复发了,只偶尔会有点疼,不影响。

    国展是国内最大型,最权威的展览,具有评选资格的教授和画家都是业内权威,入一次展,基本上就能在原本的基础上,提升好几个咖位。

    因此,参展对舒予白来说,很重要。

    那好。

    应冉犹豫了片刻,从桌上端起一小盏茶,啜了口,又放下,慢条斯理地说:过几天,有个国际性青年现场绘画大赛,还是第二届,我想你和你师兄一起去一趟。

    绘画界很少有现场绘画比赛,因为创作很耗时,没有足够的时间,空间,和比赛用的材料,很难组织起来,之前有的现场比赛,多是针对小孩的。

    针对专业画家的比赛,也才是刚刚兴起。

    现场比赛?

    舒予白微微蹙眉,坐在那凳子上,思忖片刻,疑虑道:我以前没去过现场的比赛。

    没事,正好锻炼一下。

    应冉不紧不慢道。

    而且时间不知道够不够,我还要准备国展。

    舒予白指尖捏着衣摆,犹豫不决地道。

    时间不是问题。应冉抬眸,慢慢地解释:来去就三天时间,能耽误多久?这个比赛,不比国展弱多少,这几年去的大腕也多了。

    你得去见见世面。

    说的也对,对职业画家而言,每一次比赛或展览都是一次机会,看看同行的水平,比较之下,能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实力。

    好。

    舒予白答应下来,垂眸,觉得没什么问题,另一边的师兄坐在那儿,没发表什么意见,大多数时候他基本上不吭声,除非老师问话。

    你觉得呢?

    应冉转过头。

    我觉得可以。

    师兄说,继续在那儿画,头也没抬。

    南雪这天下班早,没什么事儿,放松地洗了个头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地坐在那儿吹。

    过了会儿,她动作微顿。

    门口有轻微的响动。

    卧室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只一盏壁灯亮着,光线昏黄,光影错落分明,暖和的房间里有水雾。

    姐姐?

    她回眸看。

    门前站着一个女人,长发挽起,正低头合上门,轻手轻脚的。

    我来洗澡。

    舒予白说,心底有微微的紧张。

    这天工作量大,舒予白来的晚了点儿。

    冬季,干燥的时候,可以减少洗澡的频率,前几天没来,这天她想清洗着放松一下。

    舒予白抱着毛巾和衣物,瞧见吹头发的南雪。

    南雪坐在床边,穿了件单薄的棉衫,长腿上一件松松的睡裤,正捏着肩上披的雪白浴巾擦头发,另一只手捏着吹风筒。

    热风呼呼的吹。

    她刚洗完头,发梢儿湿亮,红唇湿润,衬的脸颊白而透着粉,头发没拧干,不停淌着水往肩上落。舒予白看她一眼,轻声道:我来。

    她从南雪手里接过吹风筒,自然地帮她吹。

    指尖穿过这人的发,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她的发不长,冰凉湿润,在指尖滑到一半就落下,像个短促的音符。

    南雪坐在那儿,头皮有她温柔的触感。

    舒予白把毛巾从她肩上拿起来,给她擦头发,南雪肩上一块儿单薄的布料已经湿透了,内衣肩带的颜色都透出来白色,舒予白看了眼。

    其实现在穿了也没用,睡前还得脱。

    感觉很微妙

    很早以前,心里还没那么多杂念的时候,她俩甚至能不穿内衣躺在一起,什么都不避讳。

    后来,好像就不一样了。

    隐私变多了。

    比如现在,因为知道待会儿对方会过来,什么都藏的严严实实的,敏感而小心翼翼地避免着某些方面的接触。

    手中的乌发微热,很软,很滑。

    舒予白关掉吹风筒,放在一边,道:可以了。

    她和往常一样,把衣服放在床上,换了拖鞋,进去洗澡。

    南雪背对她靠在床上。

    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会儿,停了,又是往身上抹沐浴露的声音,湿滑的感觉南雪脸颊微烫,脑子里勾勒出的那轮廓线,好似怎么也驱散不开。

    她隐忍地闭了闭眼睛。

    片刻,捏起一边的遥控器,开了电视。

    电视的声音大,遮住了洗浴的声音,她不怎么感兴趣地看了眼,是个肥皂剧。

    剧里的男主角在床上靠着,另一边,女主角从浴室里走出来,穿了件很性感的小吊带。

    南雪微微恍惚,不知怎的,女主角的脸自动替换成了舒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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