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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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下,脸颊的红晕反而更明显了。

    舒予白已经走了。

    南雪甚至能察觉到对方轻微的冷淡。

    两人忽然变的这么生分,叫她措手不及。

    南雪捧起小帕子,擦擦脸。

    手腕上一只银色的镯子,沾了些水珠,镯子里头刻着一个字:雪。

    还有一只镯子,已经被舒予白摘下来了,放在洗漱台上的小木格子里。

    南雪伸手取下,里头的字是白。

    她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抚过那个字,眼底有眷恋。

    看一眼手腕上的表,该吃晚餐了。

    南雪披上外套,下楼。

    进门的一瞬间,目光搜寻着舒予白,靠着落地窗的位置,有个女人坐在那儿,低头用餐,她来了,对方好似没有看见,完完全全地忽视。

    南雪脸色泛白。

    下一秒,女人抬起眸子。

    南雪心脏一紧。

    舒予白却是看着她身后的方向,眼眸微亮,看的不是她。

    一个女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她穿一身贴身的黑裙,外头松松搭了件披肩,肩上挎着一只浅金色包,微卷的发梢儿搭在肩上,看向舒予白,微微一笑。

    南雪一怔。

    心底泛酸,有几分说不出的失落。

    她眼睁睁看着尤馥往那儿走,亲近地坐在舒予白身边,和她不知说了什么,舒予白笑了,仍旧没看她这边。

    南雪指尖攥紧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自顾地坐在舒予白对面。

    那人正低头喝着柠檬汁,没看她,动作却是一顿。

    南雪单薄的眼皮垂下,平日里是有几分冷淡的,这会儿却透着可怜来,孤孤单单的,叫人心疼,甚至想去抱她一下。

    可舒予白半点动作也无。

    这诡异的僵持落入尤馥眼中,她沉吟片刻,偏头,凑近舒予白耳边,轻声问:心情不好?

    舒予白微怔,摇摇头,看向她的眼睛:没有。

    声音很小。

    心情不好,喝点酒吧?

    尤馥瞧着她:反着都比赛完了,没什么好顾虑的。你等着,我给你拿。

    说着起身。

    起身的一瞬,看了眼南雪,这人一动不动坐在舒予白对面,浑身散开寒气,好似僵硬了一般。

    方才的座位,尤馥坐在舒予白身边,南雪则坐她对面。

    两人眉来眼去、咬耳朵的模样一分也不少地落入眼中。

    诶?

    另一个声音传来。

    门口,贝珍看见了舒予白,笑了:巧啊,你也在这儿?之前怎么没看见。

    她挎着包,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南雪旁边的座位。

    南雪终于被惊动了似的,侧眸看了她一眼。

    这人,谁?

    不认识。

    南雪又收回目光。

    她试探着看一眼舒予白,这人却完完全全回避着自己,连一个余光也不肯施舍。

    片刻,尤馥手里捏着一瓶酒,走了过来,服务生帮她把木塞子旋开,倒在几人面前的高脚杯里,澄澈的红色液体透明,有微醺的香气。

    尤馥平日里没什么别的喜好,但她爱红酒,各种各样的,家里藏了许多,没事儿就喜欢品一品酒。自己喜欢的东西,有时就忍不住想让别人也感受下。

    喝点?

    尤馥举起一杯,在舒予白面前的高脚杯上一碰。

    咔,清脆的声音。

    我不喝。舒予白充满歉意地摇摇头:酒量不好。

    喝啊。

    贝珍看她不顺眼,在那儿劝:师姐都敬你了,你还摆什么架子?

    尤馥:

    她摆架子了?

    舒予白微微一怔,她和尤馥相处没那么多规矩,可这么一想,是有点不妥。尤馥算她前辈,酒局是有规则的,前辈给后辈敬酒,哪有拒绝的道理。

    舒予白带着歉意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微醺的醉香散开,带着点苦涩。

    舒予白闭了闭眼睛。

    喝了一口后,她才发觉:原来借酒消愁还真不是假的。

    忍不住继续喝了下去。

    一杯,又是一杯。

    不错啊。

    尤馥看她一眼,细白的手搭在舒予白肩上,颇为意外: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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