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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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电话,一手帮尤馥把被红酒泼到、湿漉漉的外套脱下,含糊道:脱衣服。

    说完感觉有歧义,但一解释就更奇怪了。

    脱衣服?

    舒予白有些脸热。

    不是,在脱尤馥外套,她外套脏了,刚刚泼了酒上去回来换舒予白在脑子里费力地组织语言,怎么解释都很刻意。

    像急着证明清白似的。

    一阵沉默,接着是砰地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了,稀里哗啦的,听着声音很大。

    话筒那儿传来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怎么了?

    舒予白蹙眉。

    花瓶摔了。

    南雪说。

    哦。

    舒予白怔了怔,不知该说什么。

    南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轻轻的,带着一丝颤抖:姐姐,我手割了,流血,好多血。

    舒予白瞳孔一缩,下意识捏紧了话筒,动作停下:你在哪儿?

    房间里。

    南雪说。

    有创可贴么?

    舒予白蹙眉,着急地问。

    没有好疼。姐姐,你下来好不好。

    南雪的声音带着颤抖,有些急切了:求你下来。

    舒予白吓到了。

    她挂电话,疾步走到门口去换鞋,从鞋柜上提起包,转身对尤馥说:师姐,花瓶不小心打碎了,南雪手割了,我下楼去看看。

    嗯?

    手割了?

    尤馥有几分意外:那你去吧,这儿我自己搞得定。

    舒予白离开,带上了门。

    尤馥不紧不慢地把外套晾起来。

    心里有些疑惑。

    手怎么割的,尤馥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她目光落在酒店床边儿的白色瓷花瓶上。

    花瓶蛮大,白瓷的,细口,圆肚,上头用彩墨绘了几支桃花,浅浅的粉色。瓶子有半人高,里头插了一束红色腊梅花,花是真花,用水养着,开的旺。

    她走过去比划了一下,到腰;又推了下。

    真沉。

    这玩意儿能打碎?

    电梯门开了。

    一片安静,舒予白疾步走在昏暗的走廊里,尽头,房间暗红色的门显露出来,她心跳略快了,低头,从包里捏着房卡,贴在门柄上。

    滴。

    门开了。

    南雪在被子里缩起来。

    舒予白站门口有些着急地换鞋。

    亚麻窗帘合的严严实实,房间里,墙壁上暗橘色的灯光亮着,里头朦朦胧胧的,木地板上有水迹,一直淌到门口的,估计是花瓶里洒出来的。

    她顺着那水迹往里看。

    屏风后,一张床,床边儿两只白色养花儿的瓷瓶碎了一只,地上满是碎瓷片。

    那束梅花倒在水泊里,花瓣湿了,半透明。

    床上,女孩缩在被子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身上一件白色的吊带。

    很薄,很透。

    细细的肩带吊在锁骨那儿,她肩透白,柔软的沟壑轻轻起伏,乌黑冰凉的发搭在肩上,薄而软的布料是牛奶白,影影绰绰地遮着。

    一刹那间,舒予白瞧见了某些细节。

    又没穿?

    南雪这次可没醉。

    难道,是她醉了。

    舒予白轻轻扶了一下额头头晕,真醉了,出现幻觉了么?

    舒予白走过去,目光不知该落在哪儿,被烫到一般。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脸颊很热,很烫,烧起来似的灼热。

    她问:手呢?

    南雪踟蹰片刻,把被割到的右手乖乖地从被子里拿出来。

    其实,也没有很严重。

    她小声解释。

    舒予白捧着她的手,翻过来看。

    食指那儿,有道口子,不深不浅,一点殷红顺着伤口不断往外渗,舒予白凑近了仔细看,轻盈的呼吸洒在伤口那儿。

    南雪微微蹙眉。

    疼?

    舒予白心头一跳,下意识把她的食指放进嘴里,含着。

    下一秒,她又察觉不妥。

    她抬眸,两人视线撞在一起,南雪脸颊微热,看着她。

    舒予白一直记着昨天南雪醒酒后的反应,那样冷淡。她原本还有些绷着,可这一会儿和她眼睛对上,走了个神。

    她真好看。

    女孩儿全身只一个吊带,松松地裹在身子上。乌黑透亮的眼睛,饱满小巧的红唇,平日里的冷淡不见了,雪白的脸颊上添了一抹绯色,暖热的,好似瓷器上一层薄薄的釉。

    本是淡漠的气质,这会儿含羞带怯,很不一样。

    说不出的诱人。

    舒予白心跳漏了一拍。

    她又心动了。

    姐姐,怎么了?

    南雪脸颊微热,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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