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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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像就着灵感再说几句,但事不宜迟,萨里和阿诺德商量好搜寻路线集合地点以及遇到危险的预警方式后,便一左一右的莫入了黑暗的长廊。

    那是一个精巧的红色圆筒,据说扯开上面的拉环丢远,它能发出巨大的声响。

    阿诺德说它的名字叫做爆竹,是东方用来赶走一种名叫年的怪兽的东西。

    希望它对庄园里的鬼魂同样有用。

    萨里将爆竹贴身放好,脑子里如此想到。

    遇到危险时摔出爆竹,阿诺德听到声音就会赶过来,反之亦然。

    这就是他们联系的道具。

    没有了阿诺德在身边,空气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只有手中风灯燃烧的轻微噼啪声和自己的呼吸。

    萨里不敢贴墙走,他怕墙内突然的钻出什么怪物。

    他谨慎的走在走廊的中央,透过风灯的光线打量这个长廊。

    安斯菲尔庄园的长廊与马文庄园的一样,每隔几步就挂着不同模样的油画似乎贵族都喜欢这样。

    油画或许是祖辈的画像,或许是某位大师的遗作,都是展现一个家族底蕴的方法。

    走了许久,萨里感觉到一丝不对这条走廊,它没有尽头。

    萨里猛然向后看去,果然,之前雕刻着小天使的楼梯口已经消失了,现在他的后方也是一望无际的走廊。

    在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声音的无限走廊里,萨里渐渐产生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

    他产生了幻觉,似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莫名的视线在窥视着他。

    黏腻的、贪婪的、充满食物的

    它们在被肉吸引,又仿佛碍于什么不敢靠近。

    这种感觉很糟糕,令人恶心想吐。

    无尽走廊里,墙上的烛火像是被风吹过,明灭不定,墙上的影子也舞成就各式各样诡异的形状。

    人都有些趋光性。

    萨里无意识的攥着衣服,向一旁的烛火靠去。

    他的后脑撞上了墙上的油画。

    萨里回头,油画上的贵族矜持的笑着笑容越来越大。

    萨里倒吸一口冷气,离远了一点。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他实在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跑。

    无形的风吹灭了烛火,远处一点一点暗了下来,黑暗的巨兽流着口水,正逐渐逼近惶恐的羔羊。

    萨里摸着墙,谨慎的移动,在黑暗靠过来之前,他摸到了一个圆柱形,冰凉凉的金属物件。

    那是一个门把手。

    这里,有一扇门。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

    这并不是个问题。

    看着逐渐接近的黑暗,未知的恐怖促使着萨里做出了决定他毅然推开了门。

    幽暗的烛火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

    巴洛克与洛可可式结合的建筑细节透着违和感,复杂堆砌的元素下,萨里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面镜子。

    一面落地镜。

    雾蒙蒙的镜片上全是灰尘,镜子的四周,那木质的镜框上,是雕刻着缠绕的藤蔓的花纹。

    萨里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并不是藤蔓,而是躲藏在茂盛枝叶下,互相摩挲的蛇。

    高级祖母绿做成的蛇眼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注入了生命一样。

    乍一看,还会误认为是缠绕藤蔓的果实。

    每一双蛇眼都紧紧盯着萨里,或者说不是萨里,而是照镜子的人。

    压下心头的悸动,萨里念叨着《圣经》的节选,开始翻找房间。

    这个房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除了那些轻松能勾起人心中贪婪的装饰物,它甚至连安斯菲尔庄园里的客房都比不上。

    搜寻了一圈,除了一些满是尘埃蛛网的首饰,萨里一无所获。

    要出去吗?

    萨里看向了房门。

    门外,黑暗中的巨兽仿佛预知了萨里的所想,开始激动的抓挠起了门板。

    厚重的实木门发出了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声音。

    萨里的手探入衣服,抓住了那只爆竹,爆竹外表红的像即将要流出鲜血似的。

    咚咚

    桌子上的一块红宝石,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弄了一下,宝石骨碌碌的滚了下来,撞在落地镜上发出了声响。

    萨里被惊动了,回头看去,在那面灰蒙蒙的镜子上,他看到了自己紧张的样子。

    镜子上的锈迹在萨里的注视下飞速褪去,露出了它无尽岁月前华美的样子。

    在镜子顶端,流畅的字母将镜子的名字告知了萨里。

    atropos。

    阿特洛波斯,古希腊神话中命运三姐妹的长姐,掌管死亡,负责剪断生命线。

    感谢文艺复兴的戏剧,感谢花心的哥哥,让他在听女仆炫耀故事时记住了许多独属于古希腊的文化。

    在镜子中自己的注视下,萨里突然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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