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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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第二天万均修也没有和好的意思,孟新辞起床的时候万均修任然不见踪影。他打电话给万均修,万均修也只是冷冷地回答:你现在翅膀不是硬了吗?夜夜不着家,现在怎么想起来来关心我有没有在铺子里?

    这句话把孟新辞噎得不轻,连怎么反驳都不知道,过了好半天才嗫嚅着回答:我没有不着家我在干正事。

    我没见过什么正事要夜里干的。

    孟新辞说什么,万均修都能驳回来,呛得孟新辞想摔电话的心都有。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一点理智冷静地和万均修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多穿点,文林街在风口很冷的。

    电话那头倒是没反驳回来了,听动静好像也是叹了口气,我穿得很多,我自己有分寸。

    就算是万均修看不见,孟新辞也点了点头,不冷就好。

    电话那边还没挂,孟新辞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这样两个人都沉默着。

    好奇怪,以前明明有说不完的话。

    大后天我哪里都不去,您能不能也别去文林街,咱们在家吃顿饭然后出去买点年货吧,不然都快过年了家里还什么都没有。最后还是孟新辞先开的口,先低的头。

    总不能过个年家里还冷冷清清的。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借口了。

    还好,万幸万均修也踩着台阶下来了,其实寒假一到文林街本来就没什么生意,他成天坐在店里除了冷风能进店,也没别的了。

    不愿意呆在家里,无非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孟新。

    他千辛万苦拉扯大的孩子,眼看着能给孟添一个交代,就算是日后到地底下去了,也能拍拍胸脯和孟添说:怎么样,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吧?

    现在算怎么回事?要是孟添知道他儿子喜欢上一个大自己一轮的瘫子,怕是气得半夜能来把万均修掐死一并带走。

    万均修觉得自己就算走了也行啊,但是要晚几年,要等孟新辞大学毕业了,能自己养活自己再走。

    自己带大的小孩,怎么可能真的生气,或者说他压根就没生气。或许一直躲着也不是好事,始终要面对,要和孩子把话讲开。

    但愿话说开了,小孩能及时醒悟过来,还能欢欢喜喜地过个年。

    听到万均修松口,孟新辞松了口气,连同下午上班去心情都好了很多,独自一个人站在走廊傻乐。

    他不是不会笑,是好像所有好心情都和万均修息息相关。只要万均修抬起手,软软地挥两下他就能开心好半天。孟新辞觉得自己这样好傻,人家万均修明摆着就不同意,自己还屁颠屁颠的。

    可万一万均修只是没想好呢?

    也不能说得上心情好到飞起来,这个ktv说白了就是开在家附近,最近又是寒假,多少都能看到熟悉的面孔来ktv唱歌。大多是小学同学,或者是以前在南华夜市摆摊的时候认识的同龄孩子。

    在学校里大家身份都一样,都是学生仔,孟新辞至少还学习好,能维持起码的体面。一旦到了社会上,身份就不一样。

    他们是来消费的顾客,而孟新辞是拿着开瓶器半蹲着给他们倒酒水的服务生。

    还好以前不是很熟,见了面也没多说什么,孟新辞可以不用多费口舌解释什么。

    但心里总是不好受。

    大家嘴上不说,眼神却没少往孟新辞身上打量。就算孟新辞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像针尖一样。

    他要么低着头把事情做了就立马退出包厢,要么只能装作不认识、不记得,厚着脸皮抬起头笑着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好在周六,客流量实在大,经理又多派了一个服务员和他一起工作。他和那个人商量好,他负责打扫卫生,平时包厢里有需要就让那个人去。

    这种好事,那人当然同意。

    ktv的午夜场最难打扫,人们总是接着黑夜和酒意肆意宣泄情绪,无论是高兴或者悲伤。等宣泄完了,留给服务员的就是一地残渣,要是倒霉一点,还有喝多了吐出来的秽物。

    打扫的时候要捏着鼻子,屏着呼吸。孟新辞肯愿意打扫卫生,那个人高兴还来不及。

    孟新辞也觉得松了口气,这样他就不用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只用等他们走后把包厢迅速打扫出来就好。

    已经临近打烊,孟新辞怔在卫生间里洗抹布,他有点懊恼,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溅到脏东西在裤子上,一会还得拿回家去洗。

    最近天气冷的要死,一直都是阴天,也不晓得明天能不能干。要是不干,还得从家里找一条这样的黑色西裤穿着上班。

    他肯定没有这种裤子,他的裤子都是运动裤或者牛仔裤。万均修应该有,就是他的那些裤子,都是宝贝得很,这么多年了也就见他穿过两三次,不知道万均修肯不肯借。

    白天那通电话的原因,孟新辞心里舒服了不少,好像双喜临门似的,今天守门的还是昨天那个叔叔,很爽快就放孟新辞进去了。他心里还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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