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是说离婚吗”(1/2)
1、
六月末，苏州陷入一片炽热，整个城市像是被热潮席卷了一样，热得叫人浑身难受。
夜晚月亮高高挂起，阳台的翠竹在风中摇摇曳曳。
盛苏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下身就穿了一条裤子，后背有些湿润，连带着裤子上也沾染了些许水迹。他背部的肩胛骨很美丽，比普通男性更有型，甚至是有些妩媚。
他眸子落到沙发上的人，楚子宜没回应他的目光，还在看电脑上的手术视频，有机器滴鸣和金属器械相互碰撞的声音，以及主治医师和助手少许几句对话。
“做吗？”盛苏绎问他。
楚子宜这才看向他，缓缓说了句：“好。”
卧室柜子里还剩半盒避孕套，但距离他们上次做爱已经有一个月，楚子宜这几个月工作好像很忙，好几次都在医院过夜。有时候回来太晚就会直接去次卧睡觉，第二天七点不到又离开，盛苏绎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他一面。
今晚盛苏绎应酬喝了点酒，小醉，不方便开车，打了电话给楚子宜。其实本意不是想要楚子宜来接他，只是想见见他而已，有点想他了。
那时候楚子宜刚好工作结束，答应了。
由于楚子宜还没吃晚饭，他们开车去了一家常去的水饺店吃完一碗牛肉馄饨才回来。开车的时候两人话都不多，也可能是没话可说。
车里开了空调，彼此之间温度很低。
2、
他们用后入的姿势性交，换做年轻时候他们更喜欢面对面，楚子宜喜欢亲吻盛苏绎的小乳，但现在他们的性爱早就没有了年轻时的狂热，背对彼此做一次，做完就结束，好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楚子宜掐着盛苏绎的腰，猛猛冲刺最后一波射了出来。
他喘着气，等精液全部射出把阴茎从盛苏绎的后穴里拔出来，指尖勾走一点白沫，盛苏绎跪得膝盖有点不舒服，他转过身，坐在床边，面向楚子宜。
楚子宜盯着鸡巴上的套子，眉头微皱，轻声问了句：“怎么出血了？”
盛苏绎抬手帮他把套子弄了下来，“就一点，没事。”
他把乳白的套子绑了个结，盯着里面喷出的精量没说什么，扔进垃圾桶里。
“我去洗澡了，”楚子宜说完光着身体去了隔壁房间，盛苏绎也起身，回浴室重新把自己冲刷了一遍。
——性爱越来越没意思了。
他很久没有在做爱的时候高潮了，没有爱抚，没有情话，没有咬乳，没有亲吻。
甚至现在需要他做完回浴室自己撸一发才舒坦。
真的没意思。
3、
盛苏绎再出来时卧室里没有楚子宜，他猜想楚子宜今晚也要在次卧睡。空落落的，他胸口也很闷，套上T恤打算去冰箱拿一瓶冰水解解渴。
他走过去的时候看到楚子宜正站在阳台上抽烟，茶几上还有他的烟盒，盛苏绎就把要喝水的事情忘记了，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走到阳台上点燃。
今夜风有些大，可能很快就要下雨，低气压弄的人喘不过气。
今年是他们相爱的第八年，再过不久就是九周年纪念日，盛苏绎清楚地记得刚认识楚子宜那会儿，他每天都很开心，像个开心果一样，还总有说不完的高兴的事情，把阴郁的盛苏绎都感染了，想要和他一起愉快一起开心地笑。
他看着远方，头顶刚好有飞机轰鸣的声音响过，虽转瞬即逝但也经久不散。
楚子宜吐出烟雾，“你好像没法对我高潮了。”
“嗯。”盛苏绎没看他，承认事实地答了句。
“我这几个月有点累。”
“医院有个很有资历的老医生因为一些原因被开了，找不到适合的人只好把她那几台手术全部给我，难度系数很大。有个小朋友的骨头被车碾碎了，碎成渣子了，她全家都来求我救救她……”
盛苏绎什么也没说，静静听他说完：“还有个骨癌的患者，我努力了很长时间，他还是死了。”
“压力很大，很挫败，我……挺烦的。”
说完他终于看向盛苏绎，盛苏绎手里的烟没抽几口，燃烧的灰烬被风吹到衣服上。
过了许久，他问楚子宜：“然后呢？你的压力疏解了吗？”
“嗯。”
“怎么疏解的？”
“……约了别人做过几次。”
“几次是几次？”盛苏绎问得很平静，同样有些冷漠，楚子宜也愈显平静。
“三次，同一个人，很干净没什么毛病。”
“你是医生，你当然懂了。”盛苏绎嘴角勾了一下，笑得很浅，说不清什么情绪，挺难受的，比今年夏天更让人难受，好像肚子也不舒服了。
楚子宜：“你要和我分手吗？”
盛苏绎：“你是说离婚吗？”
“是的。”
“现在还不想。”
“如果你想我会随时配合你。”楚子宜说得
六月末，苏州陷入一片炽热，整个城市像是被热潮席卷了一样，热得叫人浑身难受。
夜晚月亮高高挂起，阳台的翠竹在风中摇摇曳曳。
盛苏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下身就穿了一条裤子，后背有些湿润，连带着裤子上也沾染了些许水迹。他背部的肩胛骨很美丽，比普通男性更有型，甚至是有些妩媚。
他眸子落到沙发上的人，楚子宜没回应他的目光，还在看电脑上的手术视频，有机器滴鸣和金属器械相互碰撞的声音，以及主治医师和助手少许几句对话。
“做吗？”盛苏绎问他。
楚子宜这才看向他，缓缓说了句：“好。”
卧室柜子里还剩半盒避孕套，但距离他们上次做爱已经有一个月，楚子宜这几个月工作好像很忙，好几次都在医院过夜。有时候回来太晚就会直接去次卧睡觉，第二天七点不到又离开，盛苏绎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他一面。
今晚盛苏绎应酬喝了点酒，小醉，不方便开车，打了电话给楚子宜。其实本意不是想要楚子宜来接他，只是想见见他而已，有点想他了。
那时候楚子宜刚好工作结束，答应了。
由于楚子宜还没吃晚饭，他们开车去了一家常去的水饺店吃完一碗牛肉馄饨才回来。开车的时候两人话都不多，也可能是没话可说。
车里开了空调，彼此之间温度很低。
2、
他们用后入的姿势性交，换做年轻时候他们更喜欢面对面，楚子宜喜欢亲吻盛苏绎的小乳，但现在他们的性爱早就没有了年轻时的狂热，背对彼此做一次，做完就结束，好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楚子宜掐着盛苏绎的腰，猛猛冲刺最后一波射了出来。
他喘着气，等精液全部射出把阴茎从盛苏绎的后穴里拔出来，指尖勾走一点白沫，盛苏绎跪得膝盖有点不舒服，他转过身，坐在床边，面向楚子宜。
楚子宜盯着鸡巴上的套子，眉头微皱，轻声问了句：“怎么出血了？”
盛苏绎抬手帮他把套子弄了下来，“就一点，没事。”
他把乳白的套子绑了个结，盯着里面喷出的精量没说什么，扔进垃圾桶里。
“我去洗澡了，”楚子宜说完光着身体去了隔壁房间，盛苏绎也起身，回浴室重新把自己冲刷了一遍。
——性爱越来越没意思了。
他很久没有在做爱的时候高潮了，没有爱抚，没有情话，没有咬乳，没有亲吻。
甚至现在需要他做完回浴室自己撸一发才舒坦。
真的没意思。
3、
盛苏绎再出来时卧室里没有楚子宜，他猜想楚子宜今晚也要在次卧睡。空落落的，他胸口也很闷，套上T恤打算去冰箱拿一瓶冰水解解渴。
他走过去的时候看到楚子宜正站在阳台上抽烟，茶几上还有他的烟盒，盛苏绎就把要喝水的事情忘记了，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走到阳台上点燃。
今夜风有些大，可能很快就要下雨，低气压弄的人喘不过气。
今年是他们相爱的第八年，再过不久就是九周年纪念日，盛苏绎清楚地记得刚认识楚子宜那会儿，他每天都很开心，像个开心果一样，还总有说不完的高兴的事情，把阴郁的盛苏绎都感染了，想要和他一起愉快一起开心地笑。
他看着远方，头顶刚好有飞机轰鸣的声音响过，虽转瞬即逝但也经久不散。
楚子宜吐出烟雾，“你好像没法对我高潮了。”
“嗯。”盛苏绎没看他，承认事实地答了句。
“我这几个月有点累。”
“医院有个很有资历的老医生因为一些原因被开了，找不到适合的人只好把她那几台手术全部给我，难度系数很大。有个小朋友的骨头被车碾碎了，碎成渣子了，她全家都来求我救救她……”
盛苏绎什么也没说，静静听他说完：“还有个骨癌的患者，我努力了很长时间，他还是死了。”
“压力很大，很挫败，我……挺烦的。”
说完他终于看向盛苏绎，盛苏绎手里的烟没抽几口，燃烧的灰烬被风吹到衣服上。
过了许久，他问楚子宜：“然后呢？你的压力疏解了吗？”
“嗯。”
“怎么疏解的？”
“……约了别人做过几次。”
“几次是几次？”盛苏绎问得很平静，同样有些冷漠，楚子宜也愈显平静。
“三次，同一个人，很干净没什么毛病。”
“你是医生，你当然懂了。”盛苏绎嘴角勾了一下，笑得很浅，说不清什么情绪，挺难受的，比今年夏天更让人难受，好像肚子也不舒服了。
楚子宜：“你要和我分手吗？”
盛苏绎：“你是说离婚吗？”
“是的。”
“现在还不想。”
“如果你想我会随时配合你。”楚子宜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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