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 第2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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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这眼神叫“你懂个屁”。

    哼,不说就不说,本来也不关我的事。

    她刚转过视线又突然停下,再次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人,果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钟离竟看完她后便闭上了眼,嘴唇也有些苍白,额角的发丝都湿了,似乎在出汗。

    “喂?”

    对方没什么反应。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臂,却隔着衣料感受到了不正常的热度,再一摸额头和手心,都是滚烫。

    肖南回吓了一跳,赶紧喊人。

    “丁......”

    后面两个字还没喊出来,嘴便被人一把捂住了。

    “叫什么?还没死呢。”

    肖南回颤颤巍巍地回头,撞入一双漆黑的眼。

    钟离竟灼人的呼吸就在她耳边,近的她能看到他被冷汗打湿的睫毛。

    难怪他从上车后就一动未动,显然已经难受至极,应当是在沼泽的时候受了风寒,之前没得喘息只能一直撑着,现下这是撑不住了。

    其实认真算起来,从前天夜里朱明祭结束,到昨日追着邹思防进了沼泽地,再到今天已是黄昏时分,他们将近整整两天两夜未合过眼。

    这人,倒真是能忍。

    钟离竟冰凉的手指从肖南回的唇上缓缓移开,轻轻往角落里一指。

    “那边箱子里有几个瓷瓶,拿绿色的那只给我。”

    看在对方是个病人的份上,肖南回没计较那近乎发号施令的语气,将车厢一角的巨大箱子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把药递到那人手上。

    “都这副德行了,方才为何不说?好歹能回城里请个郎中,非要等到了这荒郊野外的受罪。”

    “赶时间回去。”钟离竟熟练打开那瓷瓶倒出两颗药丸,水也不喝直接服下,“何况受罪好过送命。”

    肖南回默然。

    他说的没错,现在他们看似大获全胜,实则仍危机重重。

    只要没走出霍州地界,一切便不算尘埃落定。安律的事未必只有他们知晓,还有安律身后那最终也未现身的神秘人,此刻是否也在暗处看着他们呢?

    想到这里,她原本有些困顿的神经又立了起来,郑重摆了个军中打坐的姿势,隔三差五就撩开车帘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

    然而马车那规律的摇摆和频率相同的噪声实在催人入睡,肖南回挺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样子,便倒头睡得人事不省了。

    一旁从服了药后便安静休息的人缓缓睁开眼,瞧一眼瘫在地上的某人:高高束起的头发散了些,衣服被压在身下拧得厉害,整个人像个宿醉的酒鬼一般,唯有那张脸在熟睡中柔和下来,倒不似醒着时那样凌厉。

    其实,她最凶悍的时候都称不上凌厉二字,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在逞凶罢了。那是没有受过伤害的人才有的神态。下手虽重,心却狠不起来。

    钟离竟瞧了一会,突然便从一旁扯了块毯子往地上那人身上一丢。

    毯子落下,将肖南回的脑袋盖了个严严实实。

    车厢里似乎这才真正平静下来,钟离竟换了个姿势,轻轻闭上了眼。

    第29章过桥

    肖南回是被憋醒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睡着的时候胡乱扯了一旁的毯子,那毯子结结实实蒙在她脸上,直把她捂得胸闷气短。

    她掀开毯子坐起来,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人,但那人的姿势几乎和自己睡着前没有两样,呼吸也甚是平稳,看起来也睡着了。

    见对方没什么动静,肖南回干脆明目张胆地观察起对方来。

    不得不说,钟离竟的睡姿及其良好,即使是在病中有些昏沉,他也自始至终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脑袋都不带歪一下的。

    这让她想起以前在冢山时候见过的采药人,那些人为了采到珍贵草药,常常要攀爬高山几天几夜,晚上便睡在峭壁岩缝之间,睡前必须将自己捆绑结实,因为睡熟后稍有翻动便有可能跌下万丈深渊。

    眼前这人嘛,气质姿态都甚高,看起来绝对出身显赫,可不知为什么,偶尔却会流露出一些吃过苦、受过折磨的感觉。

    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肖南回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那人腰间。

    不知他身上会不会带着些腰牌、玉佩之类的东西,或许可以寻到些蛛丝马迹。

    肖南回吸口气,轻手轻脚地向那人方向挪去。

    刚移动了半毫,车厢门毫无预兆地被人打开了。

    与此同时,钟离竟的眼睛也睁开了。

    肖南回像被凌空一击一般飞速退回原位,后背笔直地靠着车厢的侧板。

    门旁的丁未翔挑了挑眉,眼睛将车厢内扫视一遍,并未发现不妥,这才开口道:“主子,到地方了。”

    到地方了?什么地方?

    她有些纳闷的钻出车厢,入耳是一阵阵呼啸之声,脚落地没走两步便被伯劳从后面一把拉住。

    低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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