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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也没到参政的年龄,除了玩还能干么。昭灵抓起一把博箸,往棋案上一掷,他算了算数目,在棋盘上行棋。
他收起散漫的模样,忽然抬头问:兄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闻景大夫一顿劝说,也没能让父王将命令收回。
太子坐在棋案的另一边,他同样博箸,行棋,说道:前几日,边军抓到一名贩牛的许国商人,说是许国细作。那商人受不住拷打,瞎招出一份十余人的名单,名单中有几个人,正是在融国当宾客的许国人。
边军时常为得到奖赏,胡乱抓人冒功。这件事本来就是屈打成招,只要将名单上的人员,和贩牛商人放在一起对质,就知道虚妄。昨日莫敖官名在朝上大做文章,添油加醋,父王听信他的挑拨,大为震怒,这才下令驱逐许国宾客。太子提起这件事,内心十分不满,但言语挺冷静。
昭灵蹙眉,即便他还不到参政的年纪,也知道不能这么对待别国前来投奔的谋士。
每个国家都在重金招揽人才,融国却反其道而行之,下达了逐客令。
拿起一支彩筹,在手中把玩,昭灵问:兄长门下也有许国的宾客,会不会牵连兄长?
我猜,这正是莫敖的意图。太子轻嗤。
听到兄长这么一说,昭灵手中使力,清脆的咔嚓一声,不慎折断彩筹。
把断筹从弟弟手中拿走,执住手掌,察看是否被断筹割伤,见他手掌没伤,太子悠悠道:自从我把莫敖那个目无王法的儿子痛笞一顿,他们父子就对我怀恨在心。这天是越来越冷,也差不多该让莫敖回家养老了。
太子继续道:眼下对所谓的许国奸细大肆抓捕,许国人因为害怕而连夜逃离融国。阿灵,这只是个开始,随后维国、岱国、舒国等国的宾客,也会因为惶恐而陆续离开融国。真是愚不可及。太子这句愚不可及,不知道是在说他父王,还是莫敖。
他既感到痛心,又等待事情发酵。
昭灵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他说道:过两天,我再去找父王,劝父王赶紧把命令收回去。反正父王就是发火,也不会把我怎样。
他知道父王肯定会恼羞成怒,并且不肯承认错误,即便挨骂,这事还得有人劝说。
太子没说什么,只是拍了下弟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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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城南码头,囿北营的大船刚靠岸,越潜便从车厢里取出一袋粮,拾起座位上的一件羊皮衣,他下车朝大船走去。
如以往那般贿赂随船的士兵,越潜将米粮和御寒的冬衣掷给樊鱼,樊鱼激动地抓住物品,紧紧抱在怀里,眼中满是感激。
冬日里没有御寒的衣物,入冬后樊鱼天天冷得瑟抖。
抚摸这件暖和的羊皮衣,樊鱼激动道:阿潜,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过来?
不只知道日期,时间还拿捏得很准。
我算好日子。越潜的目光扫视船上的其他奴人,曾经他也是其中一员,从未忘记。
他记得入冬后,每过一旬,囿北营就会运鱼到城南码头。
樊鱼十分感慨:唉,日子过得真快,亏你还能记得我。
他不像常父那样,在苑囿里照顾并抚养越潜,但越潜却时常给他送粮,冬日也不忘送衣。
越潜低语:苑囿里的生活,我从不曾忘记。
每每来到城南码头,看见这艘从囿北营驶来的船,面对船上的越人奴隶,越潜心中总有一份说不出的滋味。
把羊皮衣套上,衣服又宽又长,夜里还能当被盖,樊鱼欣喜道:我而今也挺好,有吃有穿。
码头上人来人往,有路人朝他们这边投来目光,身后的士兵面露不耐烦的表情,此时其他奴隶已经开始将装鱼的竹筐搬上码头。
樊鱼催促:阿潜,你去吧。
越潜道:多保重。
辞别樊鱼,转身而去,越潜不去在意身后那十数双渴求的眼睛,他时常救济樊鱼,船上的奴隶都知道。
这么多年过去,苑囿里的越人奴隶仍记得他是云越王之子,在这个身份上寄托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驾车离开城南码头,远远望见王宫巍峨的建筑,仿佛在提醒越潜这里是融国的都城,而他是个外来者。
云越国已经成过去,故乡的记忆也日渐模糊,望见融国王宫,联想到住在里头的公子灵。
驾!越潜策马,赶着车直奔南城门,他要出城。
越潜返回别第,进入主院,扫视空荡荡的院落,才意识到这里是如此寂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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