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2/3)
不知道他还哄过谁。 瞧着流萤不再哭,却也兴致不高的样子,韩宏义愁眉不展。 “今日是累了,还是谁欺负你了?迎春惹你不高兴?还是那点心师傅说话太难听?” 他又理了理流萤的浴袍,将她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你若是不想与我亲近,那我就陪你说说话。” 流萤抬起眼看他,那眼睛红得像小兔子,连鼻头都红红的,瞧着是被人欺负狠了的样子。 “二少爷,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讲的?” “有。” 韩宏义应得快,却并没有什么答案。 流萤这话的意思,症结显然是在他的身上,他先应了,再琢磨到底是哪里惹她不高兴。 这些天他们没见过面,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下如此委屈,必然是这些天听见了些什么,而且是极其伤心的事情。可他这几天只忙着公务,并没有什么好招惹她的由头。 他脑子里转悠着,也没再多说,流萤却始终直视着他的眼睛等一个答案。 韩宏义起身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试探着问,“是不是,你听见些什么话了?” 韩宏义试探,流萤心里更难受,她也不直言,抬屁股挪远了一点,倒也反过来问他。 “二少爷是不是…不想我听见什么?” 韩宏义一笑,几天不见,这丫头还会周旋了。 他叹口气,也不再探她口风,直言道,“我承认,先前是对春桃挂怀,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你不……” “春桃?” 流萤面露诧异,韩宏义及时住嘴。 “春桃是谁?”流萤追问道,“二少爷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韩宏义头一回后悔自己多言,方才舍了谈话的技巧,打算以诚相待,没想到非但没猜中关窍,还惹了个更大的麻烦。 他不明白,从头至尾,能让他介怀的只有一个失踪多年的启蒙丫头,除此之外,他着实想不通,还有什么能令她如此伤心。 “……你到底听说了些什么?” 韩宏义也有些着急,眉峰拧紧,流萤不自觉地缩了身子。韩宏义若是冷了脸,便与韩老爷有几分像,尤其凌厉的眉峰,令流萤不寒而栗。 她面露惧色,韩宏义见状又缓和了神色。 “我不是逼问你,可我确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春桃…春桃是母亲房里的丫头,后来失踪了。” 流萤心里像吞了个酸梅,“二少爷可是对丫头情有独钟?这回打算去说亲的又是哪房的丫头?” 韩宏义无比困惑,“我?说亲?你哪里听的浑话?” 流萤撅着嘴斥道,“这大太太,二姨太都知道的事,同我讲了,便成了浑话。” “母亲?母亲要给我说亲?”韩宏义手握成拳,带上了怒意,“你放心,明天我就去同她说明白,不需要她给我安排!” 流萤摇摇头,“是二姨太,不是你托她给你说亲?礼物都买好了?” 韩宏义一头雾水,他与二姨太交集本就不多,这么多年一直躲着二房,怎么可能托她给自己说亲… “你是不是误会了?” 韩宏义飞快地回忆,他忽然想起来,这么多年涉及礼物、婚嫁的只有这么一回。 “上回在百货大楼,确实与二姨太聊过两句,那时我在五层买东西被她撞见了,是同你出去那天。” 也是他动心那天。 他诡使神差地想要送她粉盒,现在想来那么名贵的礼物确实有些扎眼,难免惹人猜疑。 “可…可二姨太说,是两叁个月之前的事情。” 流萤心里高兴,却又不敢相信。 “两个月之前我在扬州出公差,母亲是知道的,怎会闹这种乌龙?况且这事我为何会托二姨娘。” 韩宏义坐得离流萤近了些,抬手将她搂在怀里。 流萤不依,晃了晃肩膀,她挣不过,便由得他去。 “那日是我给你买礼物,被她撞见,便随便聊了两句,扯到婚嫁上头,我便顺着她的话应付着,真是人言可畏,传到今日便成了这样。幸亏你知会我,不然哪天她们抬个陌生女子进门来,我可真是洗不清了。” 一想到韩宏义满脸错愕地被迫迎亲,流萤又是一笑。 “胡说,结婚前总会让你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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