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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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梦中醒来,从熟悉的床上醒来,窗外的天色是要白不白、要黑不黑的灰,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期待新的一天,桌子上的闹铃也无法给我答案。我推开房门,还是不能将繁杂的思绪抛到记忆的最角落,醒转后的朦胧竟然会成为谁的期待,谁能想到。

    “澄妄,早上好。”

    “早安,陈止。”

    一天真的就这么来到。

    直到我忙到拿不起牙刷,心安理得闭眼的时间消失不见,所有事情都容不得我多想,出行会被阳光洒脸或者雨水袭面,模糊后变清晰的处理绝对喜欢。

    每天都要走过的地方再一次走过,我还是……今天是要上课的日子。

    想当然的世界又重复起了前天的事,现代的哈姆雷特们能散发出多少离谱但又隐隐约约说得通的合理想法,虽然最后都因为只是猜想而始终得不到确定,但也只不过是成为未解之谜。

    虽然离真正的答案还有很远,但有明确的解题思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可惜没有。

    一般在学校当中,只要不做出引人注目的举动且没有向外交流的意愿,他人就会顺从你的选择,将你视作不存在的隐形人。当你有所反应的时候,他人就会顺着你的反应作出他们想象中最好的应对方案。

    说起学校,这个地方与幸福无关,但又被赋予了幸福的含义,因为别的地方不见得会比这里好多少。

    教学楼的走廊建得宽敞,并排走四五个人都不会显得拥挤。平日在走廊上游荡,人与人之间也不用惧怕会产生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像是行走在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群从身边走过,并无异样……除非是处心积虑的安排,在教学楼走廊上被意外肢体接触所影响到的人们,不是成为了朋友就是成为了情侣。校园传说之奇妙距离感,在近期也不辞辛劳的促成了两对。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人们各走各的,互不打扰。

    从走廊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课间会做这种事的只要有空闲都可能会做,比如还没上课的早上。

    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那是因为我正在走。

    “真巧,你也在早上逛走廊啊?”橙色短发,身高低于年龄平均的学生向我打招呼。

    “这是我日常里为数不多的运动。早上好,晴线。”没有不回复的选项。

    “之前总觉得有点熟悉,刚刚看到你就突然想起来了,你是灵异社的社员吧?最近你们收到的委托应该都千奇百怪又出奇一致,学生们都在讨论有关灵异事件的话题,毕竟这不单是自己而是跟所有人都有关。”晴线说话的途中刚刚经过的学生们也在说这些事,到处都是疑似加入谈话且表示赞同的背景音。

    “是啊,虽然我们的侦破率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越来越多的待解决案件在堆积,好像侦探社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来着。”当然更多人来的是我们这里。

    第一次都不能用偶然来解释的事情,发生了第二次,任谁都会特别关注。事不过三,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吧?谁知道呢?

    “大家都觉得是神做的,因为没有更好的解释。”晴线指向天空,用欢快的语调说了这段话。“我认为我在做梦,或者大家都在做梦。如果遇到这种事,总觉得应该在模糊的梦中,但我现在很清醒,太清醒了。”

    “可能是外星人干的。”这时候大概哪一个都不能赞同。

    “这个说法跟神也差不多啦。”晴线歪头笑笑。“说到神,我其实一直在想,这世界的一切会不会都只是神的构思呢?不是神创造了世界什么的,而是细微到我们自己。你想什么也是神让你想的,你说什么也是神让你说的,一切只是神的自娱自乐。”

    “好没意义。”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这样吧,我也不是有多认同。再说总不能因为有这个可能就否定一切。”晴线语调轻快地让这个话题很快结束。“若真相之后再无真相,那便无真相。”

    “刚刚我打探到消息,今天会有突击测验……”

    然后紧接着开始了别的话题。

    往上看是昏暗的天空,往下看是灰暗的地表,今天的世界一点都没有早上该有的模样。上午、中午、下午,放学后的晚上,我竟有种错觉,以为一天都是这样。

    午休到来前,天空放晴了。

    “论对于色盲悖论时刻关心的人在制作彩虹蛋糕的过程中能有变数。”

    “要小心,现在的人们都喜欢用双关语说真心。”

    “下雨后风的感觉比想象中的要好。”

    “我们一定要努力学习,想想我们现在能做过去多少伟人都做不到的事,在我们看来再平常不过的知识都可能困扰了他们无数年,而我们一动便是他们朝思暮想的一次成功。”

    教学楼天台上熟悉的演讲度过了午休的间隙与奶油蘑菇炖饭的香气中在太阳底下感受热度的我们。

    下午一分一秒理所当然的过去。

    没有被伽马射线暴爆射的晚上。

    下一天的太阳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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