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逝去的初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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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COFE SHOP出来已经接近十一点,我坚持要送薛莉回去。其实那里离她家很近,步程不到十分钟,但我们一路无言。
 自从她说要和我做朋友之后我就没怎么说话,一个多小时的会面,基本都是她负责说,我负责听。我想她大概是累了。
 有人说每一个女人都可以是话唠,只要有人愿意听,她们就会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没了。坦白说,那晚她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我唯一记得的,就只有她的微笑。
 是的,区区一个微笑,竟然承载了我对她的全部爱情!
 我禁不住仰天长叹,那一刻,我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悲哀。
 五年来,如此默默苦恋一个别人的女人,受尽诸般噬心之痛,却只是为了一个偶然的微笑!
 我压下满腔的苦涩,忽然间强烈地想要试试喝醉的滋味。
 送薛莉回家之后,我在附近找了个公用电话,叫阿舟出来劈酒。
 阿舟是我的死党,也是那个跑到东北上大学的高中同学。我以前经常在他面前吹水,说什么“有史以来从未醉过”因此他一直都强烈要求我表演“吹喇叭”给他看。
 
 几分钟后,阿舟开摩托车来接我去宵夜。一落座,我二话不说就吹了两大瓶生力。而那个无良同学则在旁边猛烈鼓掌,怂恿我继续吹第三瓶。
 谁知我转身就呕,呕得死去活来,仿佛呕的并不是啤酒,而是我的灵魂。
 
 
 “你这个死样也敢说自己千杯不醉?”
 阿舟幸灾乐祸。
 两瓶啤酒当然醉不死人,但就算你一口气干掉的只是两大瓶汽水,那小器的胃也照样会承受不住。更何况心情不好一心求醉的人,通常都会死得更快。
 那晚,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介意立即去死。
 “我呕吐,不代表我喝醉。”
 我抹掉唇边的酒液,一手伸向第三瓶啤酒。
 阿舟推开了我的手,缓缓地将金黄的酒液注入玻璃杯。
 “失恋?”
 他问。
 “何以见得?”
 我反问。
 “男人天生只会烦恼两件事,要么是钱,要么就是女人。现在你还没到烦钱的时候。”
 “高见。”
 他将满杯的啤酒推至我面前,冷冷地说:“一杯一杯来。”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究竟喝了多少杯,反正,我终于尝到了平生第一次喝醉的滋味,那天晚上,我醉得一塌糊涂。
 醉酒于我来说,其实什么好处也没有,充其量只是刹那间的无谓发泄而已,发泄过后心痛依旧,而且,连本来不痛的地方也会忽然痛了起来。
 第二日,我头痛得想撞死自己。
 农历新年过后,我再次准备北上。
 寒假期间薛莉打过几次电话给我,除了抱怨我这个朋友不够意思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她之外,还鼓励我继续给她写信。
 我一一答应,虽然觉得很窝囊,但是,谁叫我一直都放不下呢?
 回到学校不久,某一晚熄灯之后,燕姐忽然打来电话,说她很闷很想找人聊天。为免打扰同室的人休息,我依照不成文的宿管条例,忍着寒冷抱着电话在门外陪她聊了半个钟头。
 她问起那封情信的后续发展,我于是就之前的告白事件向她作了简短的汇报。
 “可怜的阿守,那个女人把你当作备胎了。”
 “备胎?咦,那听起来也不错啊,起码还有机会,不算完全出局,总好过做什么纯洁的朋友嘛。”
 我自嘲。
 “你没发烧吧?所谓备胎,只是观音兵的另一个称呼,转正的可能性接近于零。别浪费时间了,我劝你啊还是快点另外找一个女孩比较好。阿守,要终结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展一段全新的感情哦。”
 “我都想,可是没目标嘛。你也知道我读的是什么学校,除了和尚和恐龙,这里只有死基佬。”
 “呸,不一定要在自己学校找啊,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莫名的燥火。
 挂上电话之后,我越想越觉得燕姐说的有道理,于是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考这样一个基本的人生命题——到底我理想中的伴侣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特质呢?
 首先,她不能太丑,但也不必太美,嗯,只要顺眼就行。这点没什么好说,纯粹由视觉判断。
 其次,她应该和我有着类似的爱好、相差不大的智商与及教育程度,因为我想要的是一个精神上的伴侣。
 最后,她必须没有男朋友!
 但这样的人,要去哪里找呢……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我马上拧开手电找出最近买的几期日本流行音乐杂志,极速翻至最后一页。
 征友栏目——那上面登着全国各地公开征友的日本流行乐爱好者,里面说不定有我要找的女孩!
 那个年代喜欢J-POP和J-ROCK的人是绝对的少数派,其中知道Hide和Dire en grey的更是少数中的极少数,如果再将范围限定为同城的女生,那简直就少得可怜了。
   事实上,我只找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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