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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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阳牧秋:“说说你脖子上的铃铛是怎么来的。”

    银绒一五一十地说:自打师父捡到他的那一天,就戴在脖子上了,怎么也扯不下去,只有一次,便是小时候差点被烫死,铃铛自动脱落。

    “对了,那大蜘蛛咬我的时候,铃铛也掉了,”银绒心有余悸地说,“多亏你把余毒替我吸走了……”

    城阳牧秋又问了银绒何时被师父捡到,从小到大曾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最后又令他演示了如何操控寒气。

    眼见着银绒让一根翠竹结了霜,又将白霜吸到自己面前,那颗翠竹因失去水分,迅速发黄枯萎,城阳牧秋便若有所思地望着银绒,许久都没再说一个字。

    银绒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也不敢开口,亦不敢离开,只好坐得笔直,任由他看,紧张到头顶一对毛绒绒的狐耳都紧紧向下贴去,手里无意识地捏弄那团霜球。

    “你说过,情动的时候,就会露出狐耳和尾巴?”城阳牧秋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银绒老实道,“是的,我控制不住……”

    城阳牧秋:“太微境如日中天,稳稳压住了无量宗,他们再无翻身之日,几个徒弟可堪大用,本尊愿做闲云野鹤。”

    银绒:“???”不是,你说什么呢?为什么我完全跟不上您老人家的思路?

    “光复师门、大仇得报,我终于,”城阳牧秋喃喃道,“终于能为自己活一回了,什么无情道,呵。”

    “???”

    从刚刚起,银绒就意识到祖宗不大对劲儿,现在,他是能确定了——城阳牧秋绝对不对劲儿!

    城阳牧秋将银绒按在地上,拨开他身上的、他的衣袍,目光是银绒从来没见过的缱绻温柔,“银绒儿,你为何要穿我的衣袍?连里边的亵衣也是?”

    银绒:“!!!”这他妈不是你给我的吗?

    城阳牧秋温柔得叫银绒直炸毛,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我知道,从前委屈了你,但自此以后,本尊会补偿你,来,再叫一声哥哥。”

    有那么一瞬间,银绒怀疑自己与这竹林融为一体——他就像颗竹笋,被一层层拨开,最后只剩下精光白嫩的笋心。

    城阳老祖拨笋拨得得心应手,吃笋也吃得津津有味,笋清甜多汁,被吃得啧啧有声,城阳牧秋那双淡漠疏离的眸子,头一次染上温情而痴迷的色彩,脉脉地看着银绒,俯身吻上他的唇,“谢谢你一直不离不弃,无论我如何冷脸相待,你也不曾想过离开。”

    银绒:“?”

    银绒很想说他什么时候不离不弃了?他不是不想离开,他是妖丹还没到手,不甘心就这么走!

    然而,城阳牧秋嘴上说得缱绻温柔,可做起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银绒连破碎的抗议都说不出来,很快就只剩下哭了。

    你妈的,狗男人,上次我身上没伤,这次必须要补上对不对?这还不止,银绒很快就弄明白祖宗是怎么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的了。

    疾风骤雨,如瓦缶鸣,也不知过了多久,鲜笋快被舂成笋汁的时候,城阳牧秋才停下来,满足地把银绒抱进怀里,哑声道:“天色不早,我们安置吧。”

    还不忘给银绒一个晚安吻。

    “……”银绒气得毛都炸了。

    安什么置啊?他疼得两股战战,根本睡不着好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祖宗突然跟发了情的妖兽一样,还说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胡银绒?”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银绒头顶毛绒绒的狐耳“刷”地竖起来,警觉地抬起头,就见一个头顶长角,黑乎乎的东西,瞪着一双锃明瓦亮的圆眼睛,正看向他。

    银绒下意识往城阳牧秋怀里一缩:“你别过来啊!我相好的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

    獬豸忙道:“这是我的幻境,闯入福源幻境的生灵,都需听我差遣,他又中了妖毒,又强行压制了修为,这会儿终于撑不住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银绒抓住重点:“福源幻境?你是本该看守福源洞的獬豸?”

    獬豸:“正是。”

    獬豸:“那个,你能出来,借一步说话吗?对着朝雨道君,我有点怕。”

    银绒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白天的时候,城阳老祖一掌把獬豸拍飞,他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疼——可银绒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不敢离祖宗太远,何况,他屁股好疼,腰也酸,腿也软,怀疑自己根本站不起来。

    “就在这里说吧。”

    “好吧,”獬豸那双圆眼睛咕溜溜一转,小心地窥了城阳牧秋几眼,才说,“福源幻境的规矩,想必你也是做过功课的,并不难,只要答对了问题就能出去,你和朝雨道君是一起来的,你答对了,便也可以带他出去。”

    “事不宜迟,那我们开始吧!”

    “……”银绒,“等等。”

    獬豸:“有什么问题吗?”

    银绒从前听清田、清轩等人讲过福源洞的规矩,只有答对了问题才能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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