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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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证。”

      “一直一直。”

      他学着醉酒人孩童般的表达方式:“我一直和你好。”

      话说到这里,手臂也不自觉收紧,赵观棋前后矛盾地推翻自己——原来情绪也可以感同身受,他现在难受得要死。

      不知道怀里的人是否听清,昏沉的头脑也许早已失去明辨话语的能力,但他明白,他要说,他也必须说。

      又是一阵风,却不温柔,狂热疾驰,从相拥的后背袭来。树叶在头顶吵闹起来,迅疾的夏风夹着丝丝细雨微寒,若有似无地落在他们脸上。

      赵观棋低头看去,周景池后醉得厉害,贴在他肩膀,昏昏欲睡。

      温热的鼻息拂过,赵观棋缓缓从拥抱中抽离开来。

      原来周景池也并没有睡,是笑着,傻傻地、呆呆地笑着。

      只是眼底带着醉意的点点流光,开始不争气地往下坠。

      他伸手擦去那滴缓缓滑落脸颊的泪,认真发问:“周景池,我现在帮你骂蟋蟀,还来得及么?”

      没有回应。赵观棋跟着笑起来,肩膀的微颤中,彼此辨不清喜乐与否的笑脸,将两颗高悬无措的心稳稳接住。

      忽然,周景池从对视中垂眸,看向两人相隔的方寸空间,很轻很小声地唤他:“赵观棋。”

      “嗯?”

      赵观棋不明所以,细雨濛濛中,视线跟着下移——直至落到一只直白且坚决的右手上。

      夏雨飘零缠绵,数秒间又急剧变大。乐此不疲地沾湿两人的发顶、睫毛、和刚拥抱过的肩膀。

      那只伸出小拇指的手却仿若抛天弃地,毫不畏惧。

      角色的转换剥去了前次的犹豫,另一只手如逃出雨天般,斩钉截铁地勾绕指间。

      盲风妒雨中,一尾鱼迎来了它的天降甘霖。

      无端变暖的雨汽中,周景池一如往昔凝着忙碌晃悠的手。屏着反胃的酒气,他像小学生朗读课文一般扯着嗓子念出声——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作者有话说】

      画外音:“池子你不是说拉钩很幼禾——”(被打断且被揪住双唇无法发声)

      第19章 我说 跟我走

      在一连躲了两天之后,周景池终于找到一个能好好看工作案和度假村最新事宜文件的地方——美食区a栋新入驻的咖啡店外,一方刚好被廊道遮住的四方小桌。

      至于为什么要躲开偷偷工作,他不想回忆……

      那天从赵观棋房间醒来时,他只感觉脑袋快炸了,坐起来的时候差点呕出来。宿醉的滋味实在是折磨人,他撑着坐起来,靠在陌生的床头足足缓了一刻钟。

      耷拉着头深呼吸好久,头痛欲裂中,周景池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身上换了一身没见过的睡衣。衣服不太合身,宽宽松松勉强套在身上,袖子被虚虚挽了起来。

      应该是吐了,他猜测。

      原来喝醉酒那么难受,周景池扶着头,爬下床,脚步虚浮地走到客厅。

      已过晌午,日头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地板上,全不似卧室里窗帘紧闭的昏暗。

      偌大的顶层套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矮几上放着冷掉的早餐,手机在电视柜上已经满电,却被人开了免打扰。

      周景池蒙圈地看着发冷的早餐,喊了几声赵观棋的名字。

      没人应。

      冷气十足,脚像踩棉花似的,走两步就翻江倒海难受得厉害。周景池拿回手机,撑着坐到沙发上。

      按亮屏幕,习惯性上划解锁的大拇指僵在半空。

      面色惨淡的脸上,巨大的震惊取代了一切难以顾及的难受。

      一张光线黯淡的壁纸赫然眼前,周景池认出了身下的拼色沙发。

      照片上,屋内只开了客厅四角的气氛灯,淡蓝淡紫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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