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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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吐的。”

      “......”高泽洋瞥过去,“那你是要把我革职?”

      “你换衣服。”赵观棋乐于助人:“我给你拿出来。”

      “?”赵观棋在高泽洋看傻逼的眼神中悄然推开门,年久的铁门发出一声难听的‘嘎吱’。

      走进半个身子的赵观棋愣住,旋即转过头告诉高泽洋:“该上油了。”

      “?”

      没等高泽洋反应过来,门缝里已经塞出来一件白大褂。

      赵观棋在门里,微笑着说:“到你查房的时候了,去吧。”

      “这是老子办公室。”高泽洋觉得荒唐。

      “哦。”赵观棋点头,顺手拉房门。

      “那我换什么衣——”高泽洋的声音被倏然闷在门外。

      第22章 梦悬一线

      又一声嘎吱之后,赵观棋踮着脚,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

      隔着摆满各种文件夹以及一台电脑的办公桌,咫尺相近的视线如夏日轻盈的蜻蜓,点水般轻柔落在一张恬静睡颜上。

      周景池枕着双臂趴在桌子上,面朝窗户睡着了。

      窗帘是纱制的,削去尖刺的阳光透进来,影影绰绰,光影婆娑,将彻夜未眠看过的脸照得很不一样,像一尊不渡己的泥菩萨。

      一边向身边的人播撒善意和笑容,一边涉水渡河,屏着气拖着命。

      白皙修长的手端着玉净瓶,洒出的甘露水只有零星几点。

      有时幻化成雨夜中顶着破口大骂捡起流浪猫的手;有时变成不厌其烦陪人在老旧农家乐寻物的脚;有时又变为在一众候客车队中、义无反顾选择某辆最破旧的三轮车,无视司机残疾腿脚毫不讲价的心。

      菩萨耿介端方,四肢勤,五谷分。

      却处在永不放晴的雨天。

      天公不开眼,不作美。与人为善,缄默不言的泥塑菩萨被雨水冲刷掉手,侵蚀去脚。望着晴朗的对岸,他破釜沉舟渡河,却被汹涌山洪暗流卷去最后的心。

      那颗相拥贴近的心,明明是很沉重,很响亮的。

      赵观棋记得清清楚楚,好似那个拥抱之后,右边也被印上了一颗一模一样的心。

      两个人的心脏叠在一起,会变得强大一些吗?

      会吗?

      他不知道,也没人会知道。

      阳光牵动的无数微小尘埃中,周景池似乎睡熟了,眼珠在眼皮下快速转动。赵观棋记得,这个叫‘快速眼动睡眠期’,人类在清醒后能回忆起的梦境,大多都发生于这个时期。

      黯然的注视中,赵观棋祈祷,一定要是个好梦。

      光斑缓慢地移动,巧然与睫毛共颤,周景池不适应地缓缓睁眼,发麻的手臂牵动着脖颈,浑身如老旧发出麻点的电视机一样难受,举起一半的头不得不停下来缓缓。

      “醒了。”

      眼睛还半眯着,周景池不敢挪动铺在桌面的手臂,艰难看向对向声源。

      “我睡......多久?”脑子一片混沌,他问得含含糊糊。

      赵观棋递过去一杯热蜂蜜柠檬水,看着腕表说:“从我进来算起的话,两个多小时。”

      “我睡了这么久?”周景池想起梦境里的光景,似乎在感叹:“感觉就是一瞬间。”

      “一瞬间你的手会麻成这样?”赵观棋拿着没被接过的杯子,走到他身边,杯沿携着柠檬的酸涩和蜂蜜的甜腻扑鼻而来。他命令道:“张嘴。”

      明明无人作答,赵观棋却好像得了应允,将杯子缓缓倾斜。热气愈近,杯中酸甜的柠檬水从唇齿间涌进,周景池拒绝的话语随之咽进胃里。

      赵观棋不通人情,一杯见底后才放过难以协调吞咽与呼吸的周景池。

      “还想吐吗。”他放下杯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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