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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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池瘪着嘴靠回去,赵观棋突然问:“对了,妹妹这周末能来吧?”

      “忘记告诉你了。”周景池仰着头玩他的头发,“那天她们不放假。”

      “啊?!”

      “她也是你这个反应。”周景池回想着说,“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全世界,最后炸掉学校来给你过生日了。”

      “我出炸药钱。”赵观棋很是支持。

      “......?”周景池无奈,“你怎么不把学校买了。”

      “公立买不了啊。”

      “......”周景池不知道话题怎么能歪到这里来,唰地一下坐起来,从地上捞衣服往身上套,拉拉链的时候小声嘟囔了一句,“不做就不做。”

      “你说什么?”赵观棋拉住他。

      “什么也没说啊。”周景池笑着抽出手,转头又咕哝,“不做脱什么衣服...…”

      赵观棋还在身后解读脑海中的唇语,周景池一转眼挎了包在玄关穿鞋。

      “去哪!”赵观棋拖着发麻的腿一瘸一拐追到门口,怒叫道:“我是病号!我生病了!你老婆生病了!”

      他故意用力吸鼻子,发出呼吸不畅的声音,一边观察周景池的表情。

      “我出去给你配药,家里的药随便吃不容易好。”周景池头也没抬,对着门口的镜子戴鸭舌帽。看到赵观棋那副模样,心就又痒痒的,抬手拍了赵观棋面颊两下,又抱住他:“等我回来。”

      周景池知道自己又撒谎了。

      买药不应该走那么远,他知道,赵观棋肯定也心知肚明。所以他思来想去,把那只有定位的手机留在月池,打车过去是最稳妥。

      下车的时候路边摆了一溜小吃摊,卖糖葫芦的一左一右守着,周景池走过去买了一根。

      在咬掉最后一颗山楂的时候,汽车站外出现个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周景池快步走上去,却发现今天的路线和最近几天有所不同。

      他跟了陈武通一个多月。

      陈武通的日常活动不过是酗酒打牌,一周内在自己家过夜的日子屈指可数,偶尔是喝醉了躺在街边草丛,大多数时候,是在彻夜打牌,输个精光后还要想方设法买几瓶酒喝个烂醉,再摇摇晃晃地回到小区。

      出乎意料,陈武通的交际圈比周景池想象的要大,工地上的朋友,之前做电焊的同事,早些年在月池的亲人。只不过他生来脾气暴躁,离婚之后更是不干人事,把父母亲气死之后,竟还能当着兄弟姐妹的面说这是早早享福去了,免了他们做子女的养育苦。

      平心而论,周围人对陈武通时何种评价和看法并不重要,但一个人坏到骨子里,人品糟到明面上,往往外界的目光反而更多。周景池明白,陈武通的动向不止他一个人在留意。

      比如,还有周照。

      棘手程度超出预期,手里的钥匙攥着,周景池把帽檐往下压了压,跟着陈武通走到了一个巷子口。

      青色的老街石板路歪歪扭扭,脚步停下来,一点声响都听不着,周景池脑子里冒出个人迹罕见的形容词来。不过干愣着想也不是办法,他跟着走进去两步。

      细窄的青灰屋檐左右互掩,几乎遮住整个天空,交错的白光渗漏下来,脚下的苔藓湿滑,很多屋子已经不住人,木门朽出的味道让周景池下意识捂住口鼻。

      零零碎碎的小广告贴在墙上,周景池还能听见不远处下行阶梯的脚步声。

      这是陈武通第一次走这条路。

      周景池对老城区的路不熟悉,只知道这片很多都是危房,早几年就开始搬迁。远处有个火砖厂,再往下就是连接城东城西的老大桥。但这条巷子能不能走通,是不是死胡同,能走到哪里去都还是未知数。

      七绕八绕,路也不好走,跟远了容易跟丢人,跟近了脚下石板踢踢踏踏的声音又容易暴露。

      轻手轻脚下到第二级时,远处的踩动声忽地消失了。

      周景池拿出手机上的指南针,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指针还未晃荡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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