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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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明朗对闵致口说无凭的宠粉行为备感怀疑,送上门的公费追星机会都不要,想来想去,只可能是他家老大把人吓跑了。

      席冷越听越不对劲,见窗外已经换成他家附近的景色,手不由自主搭上门把,随时准备开门告辞。

      闵致这回真被朱明朗的胡言乱语气笑了,旁若无人怼回去:“嗯,我见色起意,骚扰恐吓还跟踪,行了吧?”

      席冷和电话里的人齐齐沉默。

      闵致没好气挂了电话,力道大得像是泄愤,不久后汽车一个急转弯,甩出漂亮的摆尾,在老旧的小区大门口停下。

      席冷轻轻掰动门扣,传来明显的阻力。

      闵致松开方向盘,转过头来,唇瓣一开一合,舌头上起伏的金属钉尤其惹眼。

      “哪栋,送你上楼。”

      【作者有话说】

      闵致:flag大师,就是我。

      小冷:……

      我选薄荷糖刺客。

      第8章 签约综艺

      ◎“联系我的经纪人。”◎

      90年代修建的老式居民楼只有六层高,不带电梯。

      跺一脚,头顶昏黄的吊灯才颤巍巍亮起来,楼梯上到一半,楼下的灯便黑了,灰尘扑扑的楼道陷入黑暗中。拐角的休息平台,全是居民堆积的杂物,台面上几盆无人照料的绿植,鬼影般高低错落。

      外边的夏夜,香樟婆娑,月光稀薄。

      这位男粉,大概是真穷,穷得远超过闵致想象。分明得天独厚,拥有那样清绝的气质外形,却穷得匪夷所思。

      他像是由一个又一个谜团编造而成的。脆弱和危险的矛盾气质在他身上共存,隔在中间的,便是神秘。

      闵致跟着那道绰约影子,一路上楼。

      回到家中,席冷脖子上的丝巾仍缠在那里。

      闵致想起每次见面,小男粉脖子上都有点东西,之前是立起的领子,这次是丝巾,总归要把喉结和下方的肌肤遮住。

      席冷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亮度仍旧有限,他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如此寒酸的住所暴露在偶像面前,却不见拘谨和困窘,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随意。

      “租的房,有点乱,你随便坐。”

      闵致心想,好像也没地儿坐吧。

      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客厅兼任席冷的工作室。

      墙上张贴着各种凌乱随性的速写,布面油画没地方挂,就搁在沙发上,或者在桌上堆小山。地板、椅子、墙角,则散落堆积着各种废弃的习作。水桶、颜料、调色盘、色彩缤纷的围裙,最后填满狭小空间仅剩的缝隙。

      空气里有股浓郁刺鼻的植物味道,来自大瓶的松节油。

      闵致站在入口处,先看向沙发上那几幅色彩艳丽的油画,高纯度低明度的色彩搭配,极富视觉冲击力的撞色,抽象大胆的几何块面……让他联想到在国外博物馆看过的野兽派,但恰恰与野兽派的轻盈快乐相反,这些作品给人一种低沉压抑的感觉。哪怕是最鲜艳的红,色调也是暗的,鲜血一般。

      绕过乱七八糟的杂物,闵致来到阳台上,停在画架未完成的作品前。

      见状,时隔三年的记忆这时才找到席冷,他快步走过去。

      画板上是一张铅笔草稿,笔触缭乱,仍能看出是半身人像,比例正常,规规矩矩,不比家中其他作品那么抽象。

      席冷当然记得这幅画。

      他不爱画人物肖像,哪怕是他曾经喜欢过的洛嘉言。可他拗不过洛嘉言的撒娇请求,终于决定画一幅肖像送给他,作为22岁的生日礼物。

      这幅画会在一个月后的生日聚会送出去,被洛嘉言那群朋友泼酒损毁,这份礼物的穷酸,也将遭到洛嘉言一位富二代爱慕者的羞辱,他的右手,在混乱中被玻璃割断腱鞘,从此失去长久持笔的能力。

      那之后他再不会动笔画画。

      席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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