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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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因心如死灰而低垂的下巴,被冰凉的东西挑了起来。

      圣殿牧师们震惊的目光中,雷文平静地发号指令:“睁眼。给我一个不杀死你的理由。”

      圣殿牧师:“?!”

      他们是不是在做梦?暴君居然主动给骂他的人下台阶的机会?

      隔着屏幕,更熟悉雷文的老对手们比他们更加吃惊。

      n刚躺回去又坐起身,面露疑惑:“……?”

      小疯子不疯了?……疯子突然冷静讲理,怎么感觉更瘆得慌。

      巴尔德:“?”

      为什么不杀,杀啊,怎么该立威信的时候又不立了,啧。

      巴尔德靠回坐背,久违地再次体会到熟悉的无语凝噎。

      雷文做出的决定,十有八九他都持完全相反的意见。

      有时候他觉得某些人该留下来,以攥取更大的利益,或者讯问更多的情报,但雷文眼睛眨也不眨就把人给嘎了;

      有时候他觉得某些人应当立即击杀,以震慑心怀不轨之徒,但雷文偏偏又会放那些人多活一段时间。

      前者是因为无法抑制的愤怒,后者是因为不该存在的心软。

      所以巴尔德眼中的雷文,一直都是个可怜、又可敬的、被现实打压得习得性无助的理想主义者。

      他注视着雷文,就像观察挣扎着熬过秋天的夏花,如何被风霜摧残;欣赏反抗的薪柴上,最后一簇火如何熄灭。

      他从不干涉这花要向哪开,这火是否会熄灭。见证,旁观,这就是他在处理这段关系时,给自己的定位。

      但有些人不一样,比如康柯。

      看到花长歪了那不得拨正?火要灭了不得加柴?

      巴尔德看见被盖子压住的蚂蚱,想的是观察对方能不能逃脱生天,康柯是一脚踢开玻璃盖。

      不好意思,年纪大了,没那心情看拧巴的剧情。

      文他只看he的,瓜他只啃甜的。这是辛辛苦苦为自己挣来选择权的社畜应得的。

      隔着光屏,康柯微笑着鼓掌:“不错。”

      一语双关,一半是夸奖雷文如今勇敢尝试摆脱习得性无助的蜕变,一半夸奖自己养菇养得好。

      对小菇这种复健期的选手,应当在其尝试过程中,多加鼓励和陪伴。

      康柯起身:“你等一等,我去现场见证这一幕。”

      “……!”斯德哥尔菇浑身一振。

      “啧啧啧,”朝辞闲闲地在旁边嘴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缺爱的小学生听说新家长要来参加公开课。”

      斯德哥尔菇瞬间刮了朝辞一眼刀:“滚,死猫。”

      一句不痛不痒的呵斥,猫猫没有破防,狗狗破防了。

      白金色的马车上,巴尔德的眼神差点在朝辞的脸上烫出一个窟窿:这又是谁?

      雷文又在结交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

      不三不四的东西继续嘴臭:“哎呀呀,别这么瞪我,我怕。我去给你的新家长准备座位——哎?院长已经到了?这么快。”

      从疗养院到仪式现场,不过就是开个门的事。康柯刚准备冲雷文点头,示意公开课继续,耳边忽然捕捉到某种特别的震动声。

      这声音从正东的方向一路靠近,是沉重的、饱含愤怒和战意的脚步,是盔甲与武器碰撞的声音。

      祭台上,看到家长到位,自觉开始表演的雷文正在催问:“你想好了没?”

      “我……”小罗德子爵努力稳住声音,紧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可以做证人!”

      “老南斯设法挑拨矮人攻打西南,想借矮人宝库中大量的旧日神器,杀死龙骑士——也就是陛下、不,侯爵大人您!我可以做证人!”

      【——我靠!】系统大叫起来,它跟康柯共事已久,习惯了扫描任何康柯注视超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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