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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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半句。”朝辞打断。

      羌古:“?”

      羌古:“墙内……”

      朝辞:“再后面半句。”

      “……”羌古的笑容里透出几分森寒的杀意,“你在戏弄我?”

      “没有,怎么会?”朝辞哄小孩儿似的催促,“说啊,最重要的不就是最后半句吗?”

      羌古不笑了,森冷的神情中透着怀疑和警惕:

      “墙外的人妄图涉足九州,我会亲自动手杀了他……”

      “们”字还没落地,老大一只国师就连带着轮椅一起倏然消失。

      康柯:“……”

      康柯:“幼稚。”

      寰无辜地回视,背地里则继续把搞事的灰毛猫也丢出羌古之墙。

      他当然知道朝辞这是在狐假虎威,拿他当枪使,但那又如何?

      他不像自己的另一个半身,明明不是人类,却喜欢拿人类的道德将自己束缚住——虽然偶尔他欣赏着这样的康柯,总能品出类似“主动戴上口枷的凶兽”、“穿文袍的杀将”这样矛盾的涩情。

      但他不是康柯,有人伤害他,他就要以百倍奉还;哪怕雅威拘束他,也曾解救他,但他依旧会复仇,将雅威困囚在虚无的薮舟中。

      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利用,羌古是不是“不知者无罪”。谁让他不快活,他就让谁不快活。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康柯这个半身。

      他或许在意对方拴在他颈间的枷锁,但同时又因为这份拘束而兴奋。

      “半身”这一身份,似乎令这种受制于人的被冒犯感,转变成了某种隐秘的、只存在于自我之间的,可以缓慢拉扯和互相磨合的征服和调情。

      他也不在意在对方面前佯装乖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姿态放得越低,就越有人在夜半时难以入眠,警惕而防备地反复思考自己会因什么而伪装弱势。

      光是看着另一个自己和一团空气斗智斗勇,就能让他像人类围观小猫咪挠空气一样,心情愉快个一整天。

      我啊,我啊。

      寰在心里叹息般呢喃这个变得微妙又美妙的词,缠住康柯的手臂勒紧了几分,将被风雪冻得微红的鼻尖埋入对方的红发,去闻嗅他遗忘的、可灵魂又如此深刻铭记的故土。

      金属与硫火的气息冷硬而呛人,他却像找到了本已失落的归处。

      ——他应该将兰泽边的那片兰花丛移栽进疗养院。

      某个时刻,寰这么想。

      就像寻觅到心仪的栖息地的鸟,会钓来树枝、羽毛,筑自己的巢。

      ——下一秒,散漫思考的他就被康柯抵开。

      康柯掐了下寰的下巴,食指摩挲过对方线条凌厉的颌骨中央那几寸柔软的肉,如同猎人摩挲过年轻狮子的咽喉:

      “他们俩人呢?”

      羌古不见也就算了,朝辞也被寰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旅游团刚到一个新地方,把导游扔了可还行?

      看寰的表情,这人绝对在心里啧了一下嘴:“墙外。你想把他们都召回来,还是只招朝辞一个?”

      导游可以留,旅行到一半突然闯上巴士、发动袭击的恐怖分子就不用了吧。

      “天爷,还是都召回来吧。”朝辞分去送粮的分.身扒在窗口,冲着这俩明明只是抱团取暖,动作却整得像当众调情似的家伙啧啧了两声,“咱们又来客人了。”

      “?”康柯正想再问,远方浅灰青灰色的雪幕中,骤然荡来一道森白的弧光。

      “铮……轰!!”

      青白交织的阵法霎时在朝府上空浮现,挡住这一击剑气。

      但下一刻,同样刺眼、劈开雪幕的剑与刀光从四面八方挥斩而来!

      守御的阵法眨眼间碎裂无踪,无数朝家子弟与门客从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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