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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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熵增?!宁可相信敌人的一块切片,不肯相信我?”朝辞挣扎着试图之前站起身,银灰的长发变得蓬乱狼狈,“我向你袒露过我的计划,不制造混乱根本达不成目的,康柯不会允许他的员工做这种事,我是最不可能背叛你,回到康柯身边的人!可他呢?”

      “我认为他的理由比你的更充分。”熵增无趣地丢开手里的纸,“说到底,我根本不理解你的计划——为了和自己无关的人建立新秩序?”

      “磐眠投奔我的理由就真实多了——他的本体将他切割出来,就为了替自己收拾烂摊子,一旦烂摊子收拾完,接下来就会轮到他被收拾。”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因为‘不想被本体吞食’而投靠我的手下,还是一个为了满足他人的利益而投靠我的手下?”

      “……”朝辞有一瞬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想冷笑。但在死亡的威胁下,他按捺住了,压着嗓音自证,“你该目睹过无数次人类能为理想付出什么。”

      “的确,但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种?”

      熵增脸上那层伪装出的愉快笑意像幕布般撤去了,露出其下真实的多疑、阴戾。

      吊灯的光自上而下地打下来,在他脸上营造出大片的阴影,配上他凌乱的碎发,面无表情的脸,令他像一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站在理智彻底崩断的边缘摇摇欲坠。

      而朝辞不吝于推他一把,哪怕可能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你可以用任何方法确保我的忠诚——而且你不能当着所有下属的面杀我,我没做任何不忠于你的事,而且完成了你交给的任——呃!!”

      血浆四溅。

      “……”康柯僵坐了须臾,抬手接过旁边同事递来的纸巾,擦拭脸颊上的血。

      指头粗的黑线如同蚯蚓,深深扎入朝辞的四肢躯壳,在恶意的游动间带出淅淅沥沥的血雨。他的肺叶被带出体外,甚至无法发出呼痛的惨叫。

      “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熵增眼底的红光癫狂而混乱,作为熵增的概念体,他的思维本就很难保持冷静理性,混乱、思维奔逸、喜怒无常才是他的常态。

      “……你……”

      难以听清的词句像呼吸一样,从朝辞破漏的身躯中泄露出来。

      熵增慢慢走到朝辞身边,跪伏下.身,右手温柔地梳理着朝辞被血打湿,蓬乱而湿漉地纠缠着的银发,侧耳去听对方的遗言:“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朝辞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嗬哧了几口气,随后,一段清晰的诅咒落入熵增的耳中:

      “14580……会离开你。不懂人性的怪物……留不住任何人。你会永远孤——呃!”

      骨头折裂声、血肉撕咬声,眼前的画面简直像一部限制级恐怖剧。

      熵增的嘴如同巨蟒一般骤然张大,双手硬生生将朝辞的身体拧断、往口中塞。康柯侧目避开宣讲台时,清晰地听见身后有人在努力抑制反胃的声音,以免招惹熵增的注意。

      脆响和粘稠的声音在会议厅中回荡。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注视熵增完成进食,整理自身的衣服,鬣狗般的喘息声在他转回身,面对所有人时被收敛住:

      “够了。我等待得够久了。既然你们无法替我摘来胜利的果实,那就由我亲自来做!”

      “……?”还在乱想“cue的不错,就是代价有点吓人”的康柯动作微顿,看向熵增。

      这是要发起总攻的意思?现在?

      不光是时间比他和寰预料的前,还有那句“亲自来做”——什么意思?

      熵增能直接上正面战场了?在此之前,熵增明明还碍于规则的制约,没法亲临战场呢?

      他的这些思虑,熵增当然无从得知,毕竟有过一回寰被窥伺心声的经验教训,康柯和寰在潜入时将自己的思想封锁得很深。

      因此,此时的熵增只是凭着兴起的情绪做事:“磐眠!”

      他指向东南角:“你接替台上这些废物,主持对九州的正面战场,旧九州是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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