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17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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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梦见埃伦,梦见她抱着自己寄回去的“遗物”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转身答应了另一个人的求婚。

    他觉得他没有什么不对的,他被一个体制驱逐,但他让他爱的人还留在这个体制里活得好好的。

    甚至他在二十年后转身回来,他也在慢慢地回到这个体制里,被体制所吸纳、融化。

    在听出他依旧保留的那一点点南方口音之后,同侪和当地的大人物们开始殷勤巴结,为他介绍朋友,邀他参加典礼。北方人却又不遗余力地拉拢他,许他种种好处,要他向联邦政府效忠。

    可是今天,他在百无聊赖之中,离席在花园里散步,却亲耳听见一对男女在谈论“体制”的事。

    其中那个男的就是和菲利普当年一样,被驱逐出查尔斯顿的白瑞德。他毫不在乎,甚至大言不惭地为他当年的行径感动自豪。

    菲利普默不作声地从棕榈树背后探出头,看见了那位年轻的女士。他的泪水立即盈满眼眶,他仿佛又看见了埃伦年轻时候的模样。

    他缩回树后,专心致志地听他们谈话,他下决心要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脑海里。却听见他们谈到不在乎旧体制,脱离了竟然还要嘲笑回来。

    菲利普沉默着浮想联翩——如果当年他有这些年轻人的勇气,如果当年埃伦答应和他一起离开……

    终于,那两人手挽着手,扬着头回到那个“旧体制”面前去了。

    菲利普在花园的大棕榈树下踱步,踱了很久,才令自己完全平静下来。

    他回到婚礼现场的时候恰逢那对男女离开,他们并肩而行,男人手里还牵了一个孩子,看起来像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人——菲利普不得不承认,这是多么登对的一对,比之前站在圣坛上的新婚夫妇要登对的多。

    “哦,罗比亚尔先生,”

    一位刚认识的太太难抑激动,一只手按着胸口,另一只手拼命地摇动着扇子。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刚才离开的那位,竟然是埃伦·罗比亚尔的亲生女儿……”

    “您,您说什么?”

    菲利普颤声发问,他觉得领口的扣子系得太紧了,令他难以呼吸。

    “我是说刚刚出去的韩太太,她是埃伦·罗比亚尔的长女。”

    “查尔斯顿的埃伦·罗比亚尔。”

    说话的人显然是来自查尔斯顿的婚礼嘉宾。

    “埃伦如果在世,看见她的女儿这样……”

    “这样的放诞无礼,这样的目中无人,毫无半点教养,埃伦如果在世……”

    菲利普的注意力却全在第一句:“埃伦……埃伦·罗比亚尔,不……不在世……吗?”

    “唉,您也知道的,战争的最后那一段时日,伤寒症,缺医少药的……”

    菲利普却再也听不见其他,他耳中全是嗡嗡嗡的响声。

    埃伦的女儿……不在世的埃伦……

    菲利普觉得他不能呼吸,他几乎马上就要昏过去。

    第116章飘位面29

    挽着白瑞德的胳膊走进大厅,罗兰很有些心不在焉。

    她和身边的人,都有不能融入所出身阶层的问题。

    她是个选手,自带位面之外的价值观;而他则是因为“黑历史”问题,被原生家庭放逐。

    他们俩确实很像,都名誉不佳而且不太在乎——这令他们能够很清楚地了解彼此的处境。

    不过她还是好奇,刚才白瑞德说他要返回这个体制内,把属于他的名声小小地赚回来,然后再大大地嘲讽回去。

    ——他究竟想要怎么做?

    室内,婚礼的气氛依旧很好,乐队尽心尽力地奏乐,热腾腾的食物送了上来——

    据说卫英蒂为了照顾大多数人的口味,选择了法餐厨子,餐桌上觥筹交错的都是千里迢迢从法国运来的香槟和波尔多酒。

    这样一场婚礼确实显得豪阔,但是却很不“新奥尔良”。

    罗兰的视线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她立即对上了一双担忧的灰眼睛——卫希礼大约很久没有看见她了,眼里写满了关切与焦急。

    但是他们一旦四目相对,希礼立即垂下眼帘,转过头看坐在他身边的妻子。

    媚兰这时候才见到罗兰和白瑞德在一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顿时满满地堆上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罗兰顽皮地冲她吐吐舌头,表示一切顺利。

    媚兰会意,立即打个手势,提醒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希礼脸色苍白地看着妻子和罗兰互动,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瑞德则不动声色地提了提罗兰的胳膊,似乎是在告诫她:专心看戏,不要走神。

    他带着她走向了梅利韦瑟太太,当着这位的面把罗兰放开,走上前去向梅利韦瑟太太行礼。

    “夫人,我记得曾经和您讨论过我在战争的最后阶段参军的事。我想,您一定已经向相关的人打听过,并且能为我证实清白了?”

    罗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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