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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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承邺看见他的动作,眸色沉了一沉。

      后面跟着张太医和何瑞,再往后是玉婵。一时间小小的卧房拥挤了起来,萧承邺坐下,侧身瞥了一眼:“张临渊。”

      张太医走上前:“是。”

      萧承邺脸色阴沉了一天,映雪宫上下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张太医也是一副压抑沉重的模样,走到江悬床边,顿了顿,说:“公子。”

      江悬伸出自己的左手。

      ——脉象仍旧微弱,却没了白日里山穷水尽的断绝之意。

      张太医面色稍有和缓,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思忖片刻,他说:“气郁内伤,心脉失养,在下先为公子施针看看。”

      江悬把头别到一边,闭上眼睛不说话。

      身后萧承邺淡淡道:“你尽管做。”

      张太医颔首:“是。”

      一根接一根银针刺入穴位,江悬皱紧眉头,眼角微微抽搐。

      张太医停下,问:“这里痛得厉害么?”

      江悬发出一声微弱的痛鸣,算是回答。

      一共施了十针,许是江悬太过虚弱,这次竟痛得满头冷汗,发丝如水草般一缕一缕粘黏。张太医收起针包,说:“我为公子开一副固本培元的药,之后几天切记卧床静养,不可受凉,不可劳累。”

      这话比起对江悬说,倒更像对萧承邺说的。

      萧承邺面上不辨喜怒,说:“退下吧。”

      “是。”

      太医和宫人一一退下,萧承邺反常地坐着没有动,就这样静静看着江悬。

      看了一会儿,他说:“我越来越看不懂,你究竟是想活还是不想活。”

      江悬目光落在空气里某处,神情麻木而冷淡:“有时候想活,有时候不想活,都是说不准的事。”——不过现在,不想活的时候占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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