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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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风寒未退吧……江悬悄悄移开目光,想要翻身,谢烬却好像在睡梦中察觉他动作一样,扣着他的腰往身前一揽,将他按进怀里。

      “阿雪……”

      谢烬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一句,吐息温热,轻拂在江悬耳畔。

      他没有醒,说完便又接着睡了,江悬却不敢再动,眨了眨眼睛,悄悄用余光瞥向谢烬。

      谢烬睡得很沉,神情安宁,看样子刚才那句只是梦话。江悬松了口气,挣不开他,干脆也闭上眼睛。

      江悬甚少睡回笼觉,今日在谢烬身旁,竟又这么睡着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这一次谢烬先他醒来,等江悬终于睡饱了睁开眼睛,一转头,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珠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江悬呼吸一滞,睫毛不自觉轻颤:“岐,岐川。”

      “你醒了,阿雪。”谢烬摸摸江悬额头,“好像不热了。”

      突然的触碰令江悬身子一僵,他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就这么看着谢烬,忘了说话。

      “怎么了,不舒服么?”谢烬又摸了摸江悬眼角,“眼睛红红的,痛不痛?”

      江悬摇摇头,终于想起自己昨晚噩梦惊醒,好像抱着谢烬哭了很久。他不免脸热,小声道:“我没事。”

      谢烬知道江悬脸皮薄,于是没提昨晚的事,只问:“现在起床么,还是再睡一会儿?”

      “起床罢。”

      今日二人都睡了懒觉,玉婵进来伺候,目光流转在谢烬与江悬之间,不由得会心一笑:“将军昨夜照顾公子,一整夜都没回去么?”

      江悬知道玉婵安的什么心,正打算搪塞过去,只听谢烬一口应下:“阿雪身热,我不放心他。”

      “唔——”玉婵故意拖着长音,“公子好些了吗?”

      江悬嗯了声:“没事了。”

      “张太医待会儿过来。”玉婵话说一半,忽然发现江悬眼睛红肿,“公子怎么了,眼睛为何这样红?”

      江悬脱口而出:“没有。”

      玉婵又看谢烬,只见谢烬悄悄对她摇头,她心下了然,话音一转道:“许是我看错了。我为公子更衣。”

      江悬病中乏累,今日没有挽发髻,只用一根发带将头发松松系住,衣裳也没穿新的,换了身旧的素白长衫。

      萧承邺喜欢看他穿素色不无道理,他病中眼尾泛红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垂怜。

      江悬让谢烬回去沐浴更衣,谢烬不肯,说他身旁不能没人照顾。过了一会儿张临渊过来,谢烬才不情不愿地回去,临走前说自己换身衣裳就来。

      谢烬走后,玉婵也被江悬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出去,房里只剩下张临渊。张临渊耳聪目明,为江悬诊完脉,问:“公子是不是有话跟在下说?”

      江悬点头,思索片刻,问:“我听闻民间有一种法子,能让缠绵病榻之人短时行动如常,有如枯木逢春。不知张太医听没听说过?”

      张临渊脸色一变:“公子想做什么?”

      “你只需回答我,是不是真的。”

      沉默许久,张临渊缓缓开口:“有。不过于医者而言,此乃禁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用。”

      “为何?”

      “说是枯木逢春,不如说回光返照,一旦用过,原本也许还有生机的人便再无转圜之法,精气全然耗尽,只余一具空壳,不日便会气血两亏,耗损而亡。”

      “也就是说,最后一定是死路一条么?”

      张临渊眉头紧锁,目光深而复杂:“是。此举有违天理,没有任何一个大夫会愿意为病人施用。”

      江悬垂下眼帘,若有所思:“知道了。”

      “公子莫非……”张临渊眸色一沉,“不可!”

      “不,我只是问问。”江悬敷衍地笑了笑,又问,“张太医如此了解,想来知道如何施行。”

      江悬这么说,张临渊愈发警惕:“公子近日恢复得很好,不论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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