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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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从清单来看,张临渊找萧长勖要的都是些较为珍贵难得的补药,其中只有一两味解毒的药材,不算罕见,光看这张清单,看不出任何端倪。

      林夙想了想,叫来一个人:

      “你去查,张临渊张太医最近一个月与什么人来往、买了什么东西,一五一十,都查清楚。还有,派一个人到太医院守着,张太医若是去,记下他拿了什么东西。”

      那人领命:“是!”

      萧长勖从外面进来,看见一道人影匆匆忙忙出去,不由得好奇:“什么事这么急?”

      林夙低头捏了捏眉心,说:“没什么,我让人去查张临渊。”

      “你不相信问雪?”

      “不信。”

      这两个字答得斩钉截铁,萧长勖不禁失笑:“可我觉得他说的有理。”

      “就是因为太有理了。”林夙摇着轮椅过来,抬眼看萧长勖,“你不觉得这毒解得过于容易么?春风度是什么东西,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所以我想知道,阿雪撒谎要掩饰的究竟是什么。”

      这回萧长勖也陷入沉思:“这么说的话,确实蹊跷……要不要叫张临渊来问问?”

      林夙摇头:“他恐怕不会说。你打算何时攻打新安?此事一日不了结,我心中一日不安宁。”

      “若问雪领兵,师出有名,随时都可以。但新安的线人传回消息说,萧承邺打算年后强行征召地方兵力,届时百姓定然怨怼他穷兵黩武,天下一片怨声载道时,我们再出兵,想必会容易些。”

      林夙不置可否,淡淡“嗯”了一声。

      萧长勖叹了口气:“今年这年,注定过得不太平。”

      ……

      三百里外,新安行宫。

      宫闱深处某间寝殿,一人侧卧于榻上,浅眠醒来,缓缓开口:“何……”

      刚发出一个字音,忽然想到什么,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短短不到两个月,萧承邺变了个人似的,面颊凹陷,眼底乌青,双眸仿若夜幕下的泥沼,阴郁、幽深、令人胆寒。没有了何瑞和江悬,他愈发暴虐易怒,宫人伺候得稍有不顺心,轻则打骂,重则处死,宫闱内外人心惶惶,几乎没有人敢靠近他。

      他从榻上起身,随手披了件外衫,光脚踩在华丽柔软的地毯,就这样走到窗前。

      这间寝殿位于行宫内最高一座高楼。新安行宫本就为玩乐观景所建,视野极佳,站在此处,可隐约望见京都。

      推开窗,一阵寒风袭来,萧承邺微微皱眉,眸色愈发阴寒。

      “阿雪……”

      “啊!”

      江悬从梦中惊醒,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坐起身,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出他惨白如纸的面容。

      为何……今日会突然梦见萧承邺……

      房里只江悬一人,谢烬脸皮再厚,也不好日日粘着他一起睡。江悬用掌根抵住自己心口揉了揉,低头长出一口气。

      “公子?”玉婵在外面轻轻敲了下门,“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江悬抬起头,说:“我没事。”

      “做噩梦了吗,奴婢为您煮一碗安神汤?”

      “……嗯。”

      过了一会儿,玉婵推门进来,端着一只小碗。

      “公子许久不做噩梦了,今日为何突然……”玉婵忧心忡忡,将安神汤放在江悬手边,“是不是近日太劳累了?”

      “或许吧。”

      江悬端起碗,随便应付喝了两口,压下心头惊悸。

      “要么奴婢喊将军过来?”

      “不用了,做梦而已,不必打扰他。”

      “您现在好些了吗?”

      “我没事,别担心。”江悬把碗递给玉婵,问,“现在几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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