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桃春晴 第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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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衔走

      一双看她的眼睛喜怒不明,谢行之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是极轻的笑。

      搭了披风的女子身子跟着轻颤,纤白手指抓了抓衣角,明显是心虚。

      谢行之从屋外进来,沉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屋里响起。

      他越是凑近,月吟越是感觉心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分明还是那不苟言笑的清润面庞,也没有沉着脸,但周遭陡然沉降的气氛宛如座大山直直压向她。

      呼吸停滞片刻。

      谢行之远远停了下来,腰间系的环佩也跟他人一样,静静贴垂。他视线平直,看向月吟身后那扇刚关的窗户。

      “见过大表哥,大表哥安。”

      月吟福身行礼,细柔的嗓音是病中的虚弱,沙沙的,适才的愣怔与心怯消失不见。

      谢行之面色淡淡,视线挪向她,礼节性地让她起身。

      “表妹尚在病中,忌吹凉风。”

      谢行之说着,语气是一贯的平淡,让人辨不出喜怒,乍一听好似是句关切的话。

      玉盏垂下眼,像是要极力掩盖什么一样,急忙去将敞开的窗户都关上。

      月吟更是头皮发麻,紧张地将披风拢紧,蹩脚地解释道:“窗户紧闭,屋中闷。”

      他在窗外站了多久?究竟听没听见?

      倘若听见了,又听进去多少?

      若是玉瓶没去小厨房煎药,她会及时发现窗外站的人。

      “是吗?”

      谢行之淡然一笑,幽幽看向她。

      弱柳扶风,好似一吹就倒。病态之下,匀称小巧的脸更加白皙,倒是更显唇上的一抹血,雪藏红蕊,分外妖娆。

      须臾后,他薄唇轻启,“表妹风寒反反复复,身子弱还是好生将养着,莫要受风。不是替病吗?表妹再病倒,祖母岂不是也有恙。”

      正德低垂着头,缩在袖子里的左手掐着右手,咬紧牙关,硬生生笑憋了回去。

      他跟在世子身边见多了案子,见的世面也广,什么替病不替病的,这玄乎的话一听便是别有用心。

      世子心里自是门清,大抵是窥得表姑娘迫切地想留下,念着血缘亲情,这才没在老夫人面前点破。

      月吟面色发窘,耳根子渐渐泛红,心道他定是听见了。

      干肿的嗓子突然痒起来,月吟半侧着身,掩唇咳嗽。

      她微微弯着腰,一缕青丝垂落在她弯起的手臂上,纤薄的背小幅度颤着,像极了雨打芭蕉下摇摇欲。坠的娇花。

      玉盏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饮下温水,月吟方觉干肿的嗓子舒坦了,便又要了一杯水。

      唇瓣湿濡,唇珠涟涟,唇上的一丝红越发艳丽。

      谢行之烦躁地敛眉,视线平直地越过她。

      玉盏递来锦帕,月吟接过擦拭唇上水渍,捏着锦帕欠身道:“嗓子不舒服,失态了,让大表哥见笑了。”

      谢行之眉目疏冷,道:“近段时间表妹吃了好几副药,却仍不见好转,看来是大夫医术不精,该换大夫了。”

      “谢大表哥关心。”

      月吟强撑着笑,将垂下的发捋直耳后,解释道:“大表哥有所不知,我幼时生过一场大病,病后身子较常人弱了些,是以生病好得慢。”

      谢行之眼帘微掀,扫了眼她苍白虚弱的唇,静默一阵后才道:“那我便不打扰表妹养病了。”

      月吟没想到谢行之这么快就离开了,他没揭穿她心思,那大概这事就算翻篇了吧。

      月吟心里一丝小窃喜,拢了拢披风,欠身相送,“大表哥慢走。”

      阁楼门开了又关,将冷寒的风雨隔在外面。

      谢行之前脚刚离开,玉瓶端熬好的药来。

      浓郁的药味顿时弥漫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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