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桃春晴 第7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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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几分,沉声问道:“表妹知晓我在说什么?”

      月吟避开谢行之的眼神,一副茫然的样子,摇头装傻道:“大表哥适才有在说话吗?”

      马车此时已经驶过那阵坑洼,没有再晃来晃去,逐渐趋于平缓。

      月吟笔直地坐着,挺直的后背根本不敢去碰车壁。

      谢行之搭在膝上长指,不急不缓轻轻敲了敲,凝看她道:“表妹是真没听见,还是故意回避?”

      月吟眼睫轻颤,呼吸骤然快了几分,她唇瓣抿了抿,压住被谢行之看穿的慌乱。

      谢行之细长的眸子微扬,淡声说道:“昨夜梦里,表妹收拾东西逃跑,是回扬州,还是去别处?我还罚了表妹去墙边罚站,表妹不记得了?”

      月吟脸颊烫了起来,想起昨夜梦中的事情,她如今已然分不清后背的疼是方才被马车车壁撞的,还是梦中受罚时被谢行之抵碰在墙上。

      月吟心有余悸,慌乱下将梦里的情绪带回现实,忙说了让谢行之宽心的话,“我不跑,我也不逃,大表哥莫动怒。”

      谢行之冷声反问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表妹倘若没有这个想法,为何会做收拾包袱离开侯府的梦?”

      月吟一时语塞,她确实是打算等事情尘埃落定,就收拾东西离开京城。

      然而此刻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因谢行之方才那话,月吟真怕他将梦里那套,带到了马车上。

      帘子外是人来人往的喧嚣长街,帘子内是谢行之按她靠在马车壁上……

      月吟惊地眼皮一跳,莫大的羞臊感随着脑海里浮现的画面,顿时席卷全身。

      月吟心跳如擂,瞧了眼谢行之冷沉的面庞,料想他还在为晨间那梦而生气,为自己辩解道:“大表哥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明是大表哥闯进了我梦里,大表哥梦里看见的,并非我所念,是大表哥怕我离开……”

      她越说声音越小,越是没有底气,胡编乱造的解释连她自己听着都蹩脚,更莫提谢行之了。

      在长久的静默中,谢行之轻笑一声,“表妹是乖巧的孩子,撒谎唬人后被抓回,受的罚可不止那么一点。”

      谢行之说着,目光落到她身上。昨日给她擦了药,而今纤纤玉颈露了出来,如霜似雪的脖颈没有丝毫吻痕,将他留下过的印记全然消抹。

      印记消抹了,再添新的便成。

      每日都添新的印记。

      乌沉沉的目光带着火勺意,在她身上逡巡,月吟如芒在背,手指紧张的攥住衣裙,如蒜捣头,“没有骗大表哥,我不收拾包袱,也不趁夜逃跑。”

      谢行之扬唇一笑,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凝看她玉颈的目光有了一丝异样。

      渐渐地,谢行之目光从她修长玉颈挪开,一寸一寸挪下,凝看她蟹壳青的丝绦。

      因是搭配浅松绿百褶裙,丝绦的颜色便选了同色系。

      蟹壳青丝绦,瞧着比昨日那条好看,就是不知是否物随其主,中看,不经用。

      一抹新绿,在渐热的夏日中,让人顿觉沁凉。

      月吟察觉到他目光,心猛地紧到嗓子眼,掌心下意识捂住丝绦打结的地方,宛如护住稀世珍宝一样,不让谢行之打半分主意。

      她腕子上蓦地有了一圈火辣辣的灼意,仿佛是昨夜绑她手腕的丝绦还在,仍旧束缚着她双手手腕。

      又被谢行之抬起丝绦绑住的手,举至头顶,方便他涂擦药膏。

      一阵推搡中,刺绣菡萏不慎染了药膏。药膏染在刺绣菡萏哪个位置,谢行之涂了药膏的指端,便落到她珍藏的菡萏上,一摸一样的位置。

      指腹揉转,让药膏揉进肌肤,仿佛只有这样药膏才能发挥药效。

      这厢,平稳的马车忽然跌宕,月吟后背猛地撞到马车车壁,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她游走的思绪收了回来。

      她一时竟不知该捂住发烫的胸口,还是被撞疼的后背。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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