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2)

眼睛大大地睁着，盛满着惊恐。他死不瞑目，也许在他死的那一刻，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是为何而死的。

      余安望向身边正在发着抖的莫静，莫静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莫静自认从来没有伤害过一个人，可刚刚……刚刚她竟然亲手掐死了郭强。莫静的双手一直在发着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

      余安轻轻地开口道：“这不是你的错。”

      莫静微微点头，脸上依旧沾满着血，却笑得那么恬静温柔。她的身影越变越淡，最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余安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莫静现在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估计以后也不想再出来了。

      余安还记得，在姜抒晨刚知道他是警察的时候，还问过他一个问题，问他从业这几年觉得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他认真地想了想，尽管才工作几年，但他见过很多血腥的场景，恶毒的手段。但余安觉得最恐怖的并不是那些死者的尸体，而是人与人之间的恶意。

      刚刚莫静的表情让余安觉得有点心疼，为什么真正做错事的人可以忘记自己给别人带来的伤害，而没有做错事的人却要忍受道德的谴责？

      余安看向墙角的郭强的尸体，他的尸体已经消失了，木地板上空空荡荡，除了一张数字卡片。那应该是郭强在先前寻找到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