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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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秦政忍着那点不适,指着外屋的桌案,与他道:“寡人昨夜去取了来。”

      这是小事,派仆从去便是,嬴政并不觉得他会因此在外久站而惹了凉。

      定还有些玄机。

      他将桌案上剑盒取来,又回到床榻边,当着秦政的面打开来。

      秦政盘坐着,此时以手撑面,本有的不适暂时被他压下,此时是好整以暇,与他道:“看看有何不一样?”

      入目还是当初那把精致的剑,可只消一眼,嬴政就看出了是何处不一样。

      原本玄黑平整的剑鞘上多了一个字。

      一个旁人绝不敢乱用的字。

      政。

      嬴政简直无言,半晌,扯了嘴角问:“大王这是要收回此剑?”

      “寡人可没有这样说,”秦政给出了解释:“这是寡人赠与你的,自是要有些证明。”

      胡扯。

      嬴政在心里答他。

      他赐给臣子的物件数不胜数,若是每件都要刻上他的名号,以后人人手中都得有一件刻有政的物事。

      而且,看这字迹,分明是秦政亲自写了形,再叫人在剑鞘上完工。

      秦政分明是故意的。

      他道:“臣可没有听闻大王此前有这种习惯。”

      “的确没有,”秦政莞尔道:“独你一份。”

      “你该谢恩。”

      嬴政回了他一声冷笑。

      赠给他的剑,却在剑上刻上他的名。

      日后若要佩戴,明晃晃剑鞘上当权者的名,还仅仅独他一份,又让旁人怎么看。

      这算什么?

      先从他的身旁物开始刻下专属他的痕迹?

      真是荒谬。

      嬴政并不喜他赠礼的方式。

      他惯为施恩者,又怎么会去谢秦政这所谓的恩。

      再者,政,本是他的名字。

      一如昨日在浴池,两人之间的氛围再度僵住。

      仍旧是秦政先开口:“不喜欢吗?”

      他话间又添上了昨日那般的委屈:“枉费寡人昨日特意跑一趟,还惹得一身不适。”

      嬴政不吃他这如出一辙的招数,道:“剑本可随身佩带,这样一来,却是只能置于剑架染尘。”

      “你可以不带它,”秦政知道他不愿惹来非议,却也不急这一时:“但若让寡人看到染尘,剑上有多少尘土,你就要受多少罚。”

      方才说恩如今说罚,嬴政生生按下心中的窜出的火,懒得和他再掰扯,道:“该是用早膳的时辰了,大王还是快些唤人来为大王更衣。”

      “不急,”秦政从他手中接过那把剑,道:“还有一事。”

      “何事?”嬴政扫他一眼。

      秦政未作回答,而是俯身过来遮他的眼,嬴政不想配合他,抬手就想将他的手别开。

      也就是此时,他的视线有一瞬被遮挡住。

      秦政消失在视野中的一瞬间,嬴政感觉到一阵风扫了过来。

      他躲的速度快,可秦政的速度同他一样快。

      嬴政只觉得唇上一凉。

      猝然睁目,就见那剑贴到了眼前。

      剑随着秦政的动作有些出鞘,侧锋闪着晨日清澈的光,露出的剑身两侧分别印着他二人的身影,如同互为镜影。

      秦政将剑鞘按到了他唇边。

      而他吻的方好是那秦政亲笔。

      政。

      下一刻,嬴政打落了这把剑。

      剑身连同剑鞘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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