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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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她早知道原主的名字,不可能在相处的那段时日,她从来都不提及。

      嬴政不信她是忽然就想起来了这个名字。

      还这样摆到他面前来。

      设这样的局来诓他,嬴政自然不会给秦政什么好脸色,冷声道:“大王又信谁?”

      “谁说的真,”秦政倚靠在门柱上:“寡人就信谁。”

      屋外照着暖阳,这屋子却遮蔽在阴影之下,秦政隐在其中,漠然看着眼前二人对峙。

      妇人继而道:“你的阿母曾与我说过,你出生在辰朝,故取名为阿朝。”

      嬴政并不主动驳斥,又是一句反问:“你又何时见过我的生母?”

      “你是跟随阿母来的我旁屋,”妇人说得头头是道:“是长平一战后逃来的孤儿寡母。”

      听到这,秦政挑眉,问嬴政道:“你不是说,你本是秦人?”

      嬴政闻言去看秦政。

      他却隐在一片阴影之中,嬴政并没有看清他面上神色。

      这样问,秦政难道没有查到伪造的家族痕迹?

      那样明显的痕迹,他并不认为调查了这样久的秦政一点都未察觉。

      他是没有查到,还是故意装作没有查到?

      嬴政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也不知道妇人口中的哪一点真,又哪一点假。

      就如他骗秦政一般,真假掺半的谎言最容易让人信。

      也最容易从人口中套出话来。

      路走到此,他进退有些两难。

      嬴政最终选择了模糊过去:“家族确实归属秦地,不过臣早已脱离家族,最后是流落他国。”

      不管秦政有没有查到,坚持他一贯的说辞是最妥当的选择。

      否则不能自圆其说,只会更显得漏洞百出。

      打造出来的势力也不会就此落空。

      倘若秦政当下真的没查到,日后找出线索,也是证明他所说为真的证据。

      至于妇人这边……

      他将漏洞和与她所说不吻合都尽然推给了她。

      “此人一贯神智不清,”嬴政道:“大王何必又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亦或是此人此番忽而出现,又这样记起来诸多往事,实则背后有人教导?”

      语间在点秦政是否联合此人在套他的话。

      这样事出突然,都全然乱不了他的阵脚,秦政转而换了方式,慢慢与他言道。

      “约是两年前,寡人在长平寻到了她。”

      “那时她确实神志不清,”他从那片阴影中走出,在嬴政身旁缓缓踱步。

      “心中不甘未尽,她怎么也不愿离开长平。”

      因怕她寻死,秦政派去的人没了法,不得不回来向他请示。

      秦政初始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不过思及从前,两人年岁尚小时,曾谈论过她的家世。

      此人的夫君与孩子,皆在长平一战中身亡。

      于是他令人细察了当年事,以从妇人口中得来的父子二人的信息,寻到了当年这二人的所属军队,也自然知晓了这支军队最后葬身何处。

      这都不是什么难事,钱财贿赂到位,谁也想不到背后查这些的竟会是秦王。

      查出这些后,去寻她的小队带她去这处为早已故去的父子立了衣冠冢,总算是了了她长久以来的心结,稳住了她的神智。

      那之后,通过妇人的描述,秦政又派人去寻了相貌极为相似的两人陪她在长平度了很久的时日。

      这段时日,秦政令人反复问了许多。

      可她长久混沌,居然对邯郸的那段记忆记得不是特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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