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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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在于秦政这份主动。

      在这样一片赤诚面前,嬴政将自己的利益暂且放去下位,去为秦政规避风险,他道:“我的人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我想做的也许是与你现在的观念不同。”

      在这样的前提下,让他得到权力兀自去做这些,难免会让秦政觉得天下在由他掌控。

      秦政却道:“你做的都是我日后会行之事,如今只不过提前了许多年,又有何不可?”

      况且提前这么多年,许是他从前推行此事时多受阻碍,此时才会这样着急去铺路。

      没有人比秦政更知道他不会为害于秦国,与他共天下并不是一时起意,这些他都有考虑过。

      再者,秦政可不觉得自己会全然受他掌控。

      桌上的这些暂且被他放下,秦政转而掀开床边帷幔,坐在床沿上道:“不过,你自然不能什么都瞒着我。”

      说着,他问跟随他坐过来的嬴政:“与我说说下步打算?”

      嬴政果然也不再瞒他,道:“前去赵国,乱其社稷,溃其边防。”

      他语意间只点到为止,可这恰好就是秦政所想要的。

      他的计划不能瞒他,但也无需说个太过详细。

      能在不知晓他意欲何为时猜出他的所为,从中窥出他最终的愿景,同样是追上他从而并肩同行的一种方式。

      说到此,嬴政忽而思及先前说过要在秦政身边留过此年。

      又看去桌案上的物事,问秦政道:“既然知晓了我的计划,不怕我得到了这些,现在就想走?”

      秦政朝他挑眉,大度道:“可以,你想走便走。”

      反正这样大的诱惑摆在秦国,秦政不怕他不回来。

      “可你要如何走?”说话间,秦政安然枕着嬴政横躺下去。

      若要去赵国乱其社稷,那么必然要先打入赵国朝堂。

      他既然决意要走,那么这个要去打入赵国朝堂中的人就是他。

      想来他去往赵国亲力亲为的原因,似乎是自己从前逼得太紧,让他急着想走。

      其间布局也早已在那时定好,以至现在也不能轻易更改。

      自己造就的因,还得自己来偿上这个果,秦政轻轻叹了气。

      寻常而言,效忠一国之君的臣子转去辅佐别国君主,多是君臣间生出了嫌隙,或者干脆不得重用,又或是理念不合。

      这些在他二人之间都未有,不仅如此,他们关系不简单一事还在秦国朝堂上下传了个遍。

      即使百般制止消息外露,当下却也不知别国君臣是否有耳闻。

      依照他们现今互相坦白,比之从前更加亲近的态势,定然是只能去伪造他们关系不合。

      他想的这些,嬴政自然想到,且早已计划好。

      当下与秦政道:“如今在外人眼里,我已然消失一月有余,这不正好是我二人不合的假象?”

      话间,嬴政由着秦政的发去解了他的发冠。

      解下来的红缨与通天冠都被他随手扔去毛毯,长发随之披散垂落,青丝与一片雪白交相辉映,嬴政看着他思考时浅皱眉头的模样入了神。

      秦政没有察觉他的目光,当下想的都是正事,问他:“让外人以为这一月是我对你的禁足”

      嬴政被他问得缓缓回神,随即莞尔:“反正你当初也是这样想。”

      秦政心虚似的移目旁看。

      这个想法倒是可行,他魂灵能转渡是为隐秘,此事秦政没有让外人知晓,对于他消失的原因,也只称病。

      这理由颇为拙劣,大多人都未有信。

      想来若是忽而曝出他被禁足,也算是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

      嬴政看他眉头舒展,知道他想通了其中关节,接着道:“说静养半月,其实也是为了延续这种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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