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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停下了,接着说啊。周琰平静地问他,他玄色的外衣在之前的争斗里弄脏了,洗后还在炉上熨,此刻上半身只穿着雪缎中衣,残缺的金冠不翼而飞,江逾白就友情提供了一根发带,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浓密的头发往后扎了一个啾啾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周琰黑白的眉目也凸显出了几分柔和,可他看人的眼神还是深得仿若山间的幽谷,让春无赖不自觉反省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一反省,果然不对了。
你说多少血才能炼出一盅完整的血蛊?
三碗血吧。
放这血对我而言有什么害处么?
你的蛊积年累月,已经融入血中,蕴含了精气,比寻常的血又要难恢复一些。
哦。
周琰不说话了。
春无赖知道他是回想起了那一瓶瓶呛人的血蛊。周琰以为江逾白把他卖给了春无赖做实验,不情不愿却干脆地喝着那些难喝的血蛊时脑子里想的都是江逾白。
可他却不知道江逾白将自己的生机从手腕的经脉上一点一点放出,隔三差五地送过来,只为救他一命。
周琰的舌尖再次泛出一股腥味。原来他喝的是江逾白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