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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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想到做出来后,横看竖看还是适合谢危。

      她想起谢危的身份,就不愿再让人做同款了。做好了成品她扣留下来,换了其他衣袍上去。

      图纸都被她收了回来,放置家中。

      只是当姜雪蕙带着这三套衣服到家,觉得自已真是昏了头,怎么就放着钱不赚,要留下来给谢危呢?

      于是她又将衣袍收进柜子里。

      姜雪蕙本以为她和谢危就是同行一阵,到了京城就和大家就毫无瓜葛了。

      她不在他的剧情范围,她就会渐渐淡忘了这人。

      架不住谢危察觉她的医术风格与这时代的大夫不同,有独门秘技,能医治他的病痛。

      于是他头疼脑热就写信给她,写着写着,他就越写越多。

      他写的字体原本是馆阁体,大概是见她常用行书,他就跟着换成了行书。

      他的书法功底深厚,行书字体刚柔兼济,仿如经典名帖《兰亭序》般,带着龙跳虎卧的神采。

      曾经她苦练山水画不得入门,为了练好山水里的线条,学了篆书,等画技练出来了,才过渡到行书。

      这经历导致她看见好看的字体,会不自觉用眼睛顺着线条临摹。

      所以有时她没空回信,也忍不住会回看谢危的信。

      她反复观摩这字体,甚至执笔模仿了几回,回回都对他的书法造诣心生赞叹。

      他写的太优雅漂亮了,她怎么模仿都仿不出他的书法精髓。不禁感叹,此人真是底蕴深厚,天才了得。

      因他总来家里找父亲下棋,她按母亲要求学习厨艺时,做出来的糕点汤水就送去给父亲。

      她知道他在,干脆就给他做了针对他身体的药膳。

      在她费心思考的准备药膳期间,自然少不得想起这人。想着他的身体脉象不知怎样。不知他喝了以后是否有减缓。

      父亲爱送她的画,兰花和摆件给她,送完就同她提起谢居安如何夸她的话。

      于是谢危又久不久将兰花带回来给她补救,作为回报,他送了不少画册药籍给她。

      甚至她到了杭州,父亲还不时在信里提起他。连母亲有时信里都会说起谢少师来家送的礼物。

      每次都有一份是给母亲。母亲夸他眼光极好,送的东西不贵重但甚合母亲的心。

      如此一来,姜雪蕙和妹妹在家门口同谢危分别两年后再没碰过面,可她感觉他似乎无处不在。

      在信里,在书里,在父母亲的话里。

      姜雪蕙在房中手捧着图样沉思,明明她来杭州那么久,京城的人和事都渐渐远离了。

      忙着赚钱的时候,她连张遮都淡忘了。更不要说毫无瓜葛的谢危。

      难道是他上次匆忙跑来码头送别,她在船上正视着他的脸和身姿太久了?

      还是他的双眼如深潭般乌黑深邃,让她被牵引住了,导致在心头挥之不去吗?

      姜雪蕙很清楚谢危长的极为俊美,只是之前她惧怕他的破坏力,非必要都不敢直视他。

      她照顾他那几天,忧心忡忡,每日想的都是生存问题,无暇顾及美丑。

      唯一一次直视是被野猪咬了,以为自已快挂了,神思恍惚,望着他只记着要交代后事。

      上回在船上,她与他离的不近不远,又因离别在即,让她一时忘记了害怕,在明媚的阳光下,直面了他整个人。

      她用清晰的视线,清清楚楚将他看个分明。

      谢危有着一对浓墨似的长剑眉,如扇子般的睫毛,深潭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他身材伟岸宽阔,浅粉色的简单衣袍无多余的配饰,却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风雅。

      那天清早,他就带着这模样突然撞进她的眼里。

      先前他脸色苍白,显得精神不振。不笑时,就带着几分阴沉和冷峻。让人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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