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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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门姜府的人都在休息,又不想留在房间,就自已到处闲逛。

      经过藏书阁门口,他看了一会,忍不住走进去。

      他不看书,直接找到后门,望着这门发呆。

      正当他要拉开门一探究竟,身后有人唤他:“谢先生。”

      谢危转过头,来人是姜雪宁。她梳着妇人的发髻,恭敬地同他行礼。

      他回礼道:“宁二姑娘,好久不见。”

      两人在凉亭坐着,相对无言。

      姜雪宁先开口道:“邀请函是我写的,我邀先生过来,是为了一桩困扰我的心事。”

      谢危沉下心,打量着姜雪宁。他教过她大半年的课,明明交集不多,看着她却觉得很亲切,仿佛像看妹妹一般。

      姜雪宁没有说自已的心事,却问:“我成亲的时候邀请了先生,您为何没来?”

      她的语气平淡,谢危却听出了兴师问罪的意思。

      是的,他们曾一同历险,互相扶持着逃出深山。这份情谊总比其他学生深一些。

      论理,他该去参加宁二和张遮的婚宴。

      于是,谢危认真同她解释:“我生病了。打从边关回来,我就缠绵病榻好一阵子。”

      那段时间,他撑着病体,歼灭了平南王残余势力,又应付薛远的杀招。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倒下了。

      姜雪宁没想到竟是这样。她怔怔道:“我也一样,从边关回来我就病了。怕耽误了婚期,硬是撑着成亲。

      张遮照顾了我好久。我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在边关,再找不回来。我每天都是哭着醒来的。”

      谢危心头涌起古怪的情绪,姜雪宁的话竟让他有了共鸣。

      他们先是并肩逃难的朋友,再是师生关系。可不至于谈论这么私人的话题。

      然而他们俩人不但谈论了,还没有停止的念头。

      姜雪宁又道:“我想先生足智多谋,定能为学生解惑。我看过不少大夫,他们怀疑我得了癔症。

      只有家人和张遮能理解我。我们都想不通,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痛到好像一身骨肉被分去了一半。”

      姜雪宁说完,眼泪滑落脸颊:“成亲那日,我们都觉得先生应该在,可我们等了好久都不见您来。

      之后诚国公逼宫,小皇子出生,沈琅去世,先生要主导大局。我们就再不敢找先生。直到现在才等到您。”

      谢危怔怔地望着痛哭流涕的姜雪宁,她话中的情真意切,让他心头升起浓浓的酸涩。

      卧病在床时,他整日失魂落魄,日子很是难熬。若非有公务撑住精神,他早就垮了。

      他身边的大夫和亲友都以为他是完成了多年的心愿,才得的大病。

      只有他知道,他病重糊涂时,总在房中透过窗户望着夜空,望着兰花,心头不知在等待什么。

      谢危不知该如何安抚姜雪宁,他只能掏出手帕给她。

      姜雪宁不接,自已掏出一方绣着兰花的手帕。然后她望着手帕呆了呆,又掏出另一方素帕擦脸。

      谁知谢危抓住她的手腕,道:“你的手帕怎会是兰花绣样?不是红姜花或是梅花吗?”

      姜雪宁也不问他为何知道,她机灵地将兰花手帕递给他。

      谢危放下她的手腕,接过手帕,反复端详。

      姜雪宁道:“听母亲说,这是我姐姐绣的。按理我与她从未见过面,可我觉得她一直在我身边,我天天都在想她。

      有一日我在我房间的衣柜的角落看到它,就带在身上,睹物思人。”

      谢危抚着手帕上的兰花,听她说睹物思人时,竟感到一阵难过。

      他沉默了一会,忽道:“我能否去你姐姐的闺房看看?”

      他的要求很不合理。换做姜伯游夫妇都未必能同意。

      可姜雪宁是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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