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就在风凝夜准备回去时,柳行之满怀不解愤怒,扒着栏杆喝问:“风凝夜,你身为南岭世子,与太子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屡次针对他,欲置他死地?” 风凝夜回眸一笑,认真道:“因为他是个合格的帝王,而本世子想要整个大樑江山,他就必须死。” 什么?! 柳行之不顾形象,目瞪口呆,风凝夜却不再管他,转身消失在入口。 …… 从柴房出来,残阳收回了最后一丝余晖,空气中寒意愈浓。 风凝夜忍不住掩唇咳嗽,好在墨七随身带着他的药,赶紧掏出小瓷瓶,给他倒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白色药丸。服用后,须臾,风凝夜平复下来,对墨七低声吩咐:“今晚连夜送柳行之离开京城,送去红莲山庄,舅舅会安排好一切。” 墨七领命,先行下去安排人手。 风凝夜则在另一波人的陪伴下乘车前往北城门附近。 今晚,他要守株待兔。 夜色迷离,时近子时,宵禁到来,灯火逐渐熄灭。 整个京城笼罩在寒夜下,幽冷寂静。 街道上,除了守夜人整齐划一的步伐,再没其它声音。 风凝夜独自一人待在车厢里,闭着眼享受难得的安静。 倏然,一声惊锣响彻云霄,声音回荡,惊醒了无数只夜枭,纷纷赶往出事地点。 “主子,盗贼现身了。” “去太子府。” “是。” 彼时的太子府内黑漆漆的,唯有太子居住的听澜院亮着微弱的光。 “殿下,半年前,您前脚离开京城,后脚宋劭就派人前往岭南,宣岭南王世子入京。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宋劭是怕岭南王起兵,想拿世子当人质,后来风凝夜进宫与宋劭单独待了一个时辰,出来后,宋劭立刻封他做右相,专管刑部,祁丞相也因此被夺权,成了左相。” 福伯叹息道:“老奴无能,未能探查到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您莫要自责。” 福伯是母后留给他的人,宋时景只拿他当长辈对待,态度恭敬。 “其实不难猜,风凝夜身为岭南王世子却并不得宠,在王府常年被关在院子里,不得外出,必定对岭南王心有怨恨。如今岭南王为拖延时间,减轻宋劭的疑心,配合着送风凝夜入京,又何尝不是给风凝夜接触宋劭的机会? 风凝夜为人清醒理智,利字当头,看他的所作所为,应是拿孤的命去换岭南王的位置。” 宋时景回想起过往种种,一阵冷笑,“哼,他可真敢想,当孤是从前的五岁孩童吗?” 福伯对他们之间的过往并不了解,仅通过太子偶尔的抱怨推测出一二。 大概太子在风凝夜手里吃过亏。 正想出言安慰,门外侍卫急匆匆禀报:“殿下,风凝夜带兵来了。” 福伯疑惑:“他来作甚?” “栽赃吧。”宋时景姿态随意,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劳烦福伯接待。” “好。” …… 风凝夜跟禁卫军的人打过招呼,上前敲门。 须臾,朱漆大门敞开,一身材矮小消瘦,穿着管家服的驼背小老头背着手出现,太子府的人唤他,“福伯。” “风公子夜半来此有何贵干?” 风凝夜嘴角笑容一僵,心道:不愧是一家人,一个两个的拐着弯骂本世子。 “非是本官故意找茬,是有人胆大包天,敢夜半偷取柳太傅的尸体。刚刚本官的人回禀,贼人受伤,翻墙进了太子府。太子重伤未愈,又奔波数日归京,本官担心那贼人为了活命出手伤害太子,是以急忙带人前来捉拿贼人,还望老先生见谅。” 风伯笑眯眯看着他,对他的一番说辞半个字都不信。 太子府内守卫森严,是否有人混进来,他会不知道? 摆明着是故意找事。 “呵呵,风公子费心了。为了搜查太子府,让上百人大半夜陪您演戏,老朽佩服,佩服啊。” 第四章 夜查太子府 “老先生是在讽刺本官?”风凝夜满不在意,“罢了,你年纪大了,本官不愿为难你。” 说话间,半个京城的守夜兵力集结而来,其中混进不少风凝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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