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1/2)
“魏堇。”池厉锋感受到了那人的不对劲,皱眉轻唤道,“不要紧张。” “不……”魏堇手指顿在空中,心跳似乎都变得紊乱了,“我……不行……” 三年前,同样的爆炸下,本来就危机四伏的计划里不允许有任何一环的掉链子,而身为网管组组长的他并没有及时跟新到“玄鹭”和“朱鸢”同志的定位与消息,导致池田靖差一点死亡。 那是属于他的不可逾越的恐惧。 “——魏堇。” 耳机里切到了池知嫝的声音,女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并不影响她耐心温柔的指导,“没有人怪你,池田靖也是。” “她会为了组织和国家义无反顾地去死,所以你也要为了组织和国家将她从死亡前拉回来。” 池知嫝按着耳机,打开副驾驶位的车窗,半个身子探在外面,左手抓着车顶栏杆,眯眼眺望,吩咐道:“根据我身上的定位探测地下情况。” 魏堇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汇报工作。 * 一阵钻心的刺痛从后脑勺袭来,池田靖从肺里爆发出一串猛烈的咳嗽,呛在气管里的尘土被排了出去,意识逐渐回笼。 琥珀色的眼睛睁开,瞳孔都还没有聚焦,痛感顺着神经先触发了出来。 疼痛感让池田靖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还活着,或许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她尝试着活动自己的四肢,感受到在爆炸时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防御形式让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眼前的场景逐渐清楚。 黑暗间大致映照出溶洞的轮廓,上井祇埋下的炸弹很多,一点点引爆导致地下溶洞的原本结构被改造,一时间很难找到出口。 池田靖翻身,缓缓坐起来,听见旁边的水声,以及,另一个呼吸声。 沉重的,几乎掩盖住细微的呼吸声。 池田靖几乎是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就听见那个声音发笑:“没有死……我们两个都没有死,真是奇迹。” 适应了黑暗下的池田靖瞪着眼,警惕的看着声源处的男人,一手扶着后面坍塌的碎石,“是啊,真他妈.操.蛋。”池田靖骂道,全然没有原来的伪装。 “怎么,感到恶心?”上井祇预判了她的情感,说道,“你恶心于连死都要和我在一起是吗?和一个,另一面的自己。” 池田靖摸到身上的联络器,在爆炸中早就碎了;腰间的枪也飞的不知道去哪儿了,现下自己和上井祇都属于重伤且无武器的状态。 “em bé,”男人的嗓音低沉,和着血,“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是一个自言自语的询问,池田靖静静的听着。 我总是在想,如果三年前条子的计划里没有你这样的人物,这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上井祇捂着腰侧的伤口,站起来,“我不会有任何顾忌的玩死每一个条子,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一直固执的认为,像我们这样的人,不会受到环境的干扰,”上井祇说,“显然,我错了。” 他顿了顿,忽然自嘲的笑笑,说了一句池田靖并不能懂的话:“其实在20年前杀死我父亲的那场行动里我就应该懂得这个道理,但是……我太自负了。” “em bé,”他又说道,“直到刚刚爆炸的时候我都是很荣幸的,我在想这辈子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那么我们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池田靖忽然笑了,畅怀的笑声在畸形的溶洞里回荡着。“我倒是不知道,你对我竟然还有别的感情的觑觎?”池田靖暗自检查着四肢的活动性,“我一直以为我对你的恨意已经是最大的情感容忍限度了。” 上井祇:“我想你能恨上我,也是让我值得记上一功的事。” 池田靖顿了顿,眼底泛起恶心,收起笑:“知道为什么三年了,我偏偏这个时候回来报仇么?” “其实在卧底的那一年我见了太多世态炎凉,匪帮、战争、流离失所、浮尸遍野,我从震惊到麻木,到……确实,开始怀疑,怀疑自己的价值,怀疑我的信仰。” “我甚至在最迷茫的那会儿,恨过警察。” 池田靖那句话没有撒谎,她恨警察和毒枭,站在世界黑白最极端的两类人,做着最理性而偏激的事。 ——我做这么多,是否会有人记得我。 罢了,也都是些被人唾弃的东西,这些罪恶与面对罪恶的人总是在社会里的卑微底层,连发言权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安稳人士的权利。 “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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