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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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摘掉岑忧的手套,把她往前一推,双手再次比划了一遍。

      岑忧被推得一个踉跄,脱口一句“听他言来自思忖”就唱劈了,真声扎扎实实喊出来,顿时就慌哭了。

      初粟连忙安慰她,又去看郁霈,来来回回不敢说话。

      郁霈眉眼清矜,看向女人:“天冷,您喝杯茶再回去?初粟,去倒杯茶来。”

      女人明白他这是赶人,粗糙干瘦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低头牵着女儿的手走了。

      初粟有些不以为然,“师父你为什么不要她啊,她们家那么可怜,你教她不就是多布置一点作业嘛。”

      郁霈回头扫他一眼,“谁跟你说教个徒弟就是布置作业的,你当是翻花绳儿,你一句我一句就完了?”

      初粟明白道理可还是觉得他不近人情,小声比比:“可她真的很想学,你连我都收了,她还是学青衣……”

      郁霈眸光一寒,“她想学,想几天?一月?一年?你自己身上的毛长齐了么就敢往回揽,我还没教训你你反倒开始指责师父。你给我滚去练戏,今天练不熟就不用吃饭了。”

      初粟头一次挨骂,顿时手足无措,战战兢兢抬头去看他,又被严厉的一嗓子吓得魂不附体。

      “再有下次,你也一并滚蛋。”

      “知道了,对不起师父。”初粟耷拉着脑袋走了。

      郁霈重重叹气摇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东西。

      下午雪停了,路上有环卫开着铲雪车清扫积雪,郁霈拢着围巾从路边的奶茶店买了杯热奶茶。

      “诶你?你不是……”女店员指着他,惊讶地瞪大双眼。

      店里人很多,郁霈不想被人围观,竖起食指在唇边一靠,“嘘。”

      女店员脸一下涨红,被撩得五迷三道快昏过去了,结结巴巴问他:“您要要、要什么饮品呢?我们有、有新款的芋……”

      郁霈微微弯眼:“芋泥抹茶四季春,三分糖。”

      女店员红着脸,火速点单一指:“请扫这里。”

      “谢谢。”郁霈取餐离开。

      回到学校已经快六点了,宿舍里冷清得让他有些不适应,莫名又想起下午陆潮在这儿亲他那一下。

      那双眼幽深凌厉,带着嚣张的侵略欲。

      郁霈强行把他从脑子里丢出去,一回头又在桌上看到那枚蓝钻袖扣,顿时憋了口气,明知他现在玩不了手机还是发了条消息泄愤。

      不料陆潮居然秒回:“宝贝儿,这才多久就想我了?”

      郁霈一怔,紧接着电话就进来了。

      他指尖在拒绝上停留了许久,终于还是挪到了接听,陆潮嗓音低哑含笑:“埋怨我不在家呢?一个人空虚寂寞冷了?”

      郁霈:“我有暖气。”

      “……郁大先生,您老浪漫过敏吗?”陆潮刚下飞机,一头钻进出租车里跟师傅报地址,边跟人抱怨:“师傅您评评理,谁家对象出差俩月想都不想的,有这说法吗?”

      师傅立即化身情感判官,冲后头扬声:“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啊。”

      姑娘。

      郁霈抵着牙尖,觉得这人再不治治就无法无天了。

      他一声低笑,压软了嗓子:“潮哥,好冷啊。”说完立刻挂断电话,面无表情把手机一扔,换衣服准备直播去了。

      那头的陆潮一脸呆滞,眨巴眨巴眼,傻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艹……

      期末考要连续考三天,结束后就放寒假。

      平城大学的寒假算长的,满打满算有接近一个半月,郁霈稍微估算了一下,他也就只能清净这一个寒假。

      开学陆潮又要回来了,他有些头痛地叹了口气,把那枚价值连城的袖扣放进戏箱里,上了锁。

      -

      寒假第二天,也就是叶崇文介绍的演出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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