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电影(2/3)
。底下淅淅沥沥，声音比海鸥的近许多，奇里却没能低头检查尿在了哪里，只是一直眨也不眨眼地紧盯前方。他的眼睛很快酸起来，好像回到从前还在上学的时候，高年级的学生把他叫出来，围着他用头端粗大的震动棒隔了裤子卡着他的阴茎玩弄。他在裤子里尿了出来，但不是因为快感而是恐惧，除了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又会对他做点什么，还怕回去被舍监发现自己尿过裤子。因为害怕，他的绿眼睛开始流泪，上下一起哭，变得像一根燃烧的蜡烛，烛泪止也止不住。
很快公路上涌入一些人，很多是小镇居民，也有刚刚正在生活区闲逛的观光客。奇里在其中认出了他的几个炮友。他们带着不知所措的神情，张口欲向周围人问点什么，步伐却不受他们控制地整齐划一，好像也是某种统一规格的商品，摆在运作着的流水线传送带上输送过来。奇里想，海滩那边的情形估摸也是一样。
人越聚越多，接着在某个时刻像被定住似的，全部人都不动了。奇里尝试动一动手指，很快发现就连微小的努力也很徒劳。他不合时宜地想：还好刚才尿完了。他用余光瞥向周围，见所有人面向那个不可名状之物围作一圈，如同朝拜，接着猝不及防地，人群中放起了烟火。
烟火？奇里感到诧异。他的恐惧感加深了。这不同于白昼或是夜晚的烟火，在比海更浩大的灰雾外，五光十色的烟火像是灰雾延伸的触角，并且很快把人群上方也弄得乌烟瘴气，如同那个东西更迫近了，并且剥开与雾气融合的环境色的伪装，呈现它原本皮肤上诡异的斑斓来。奇里想起一本从前看的东洋侦探。这本书里主人翁将自己放成了烟花，随着那朵布满整片天空的巨大烟火簌簌下落，火花下的人们被播撒上猩红温热血水。奇里确认了一下自己和别人身上没有沾血，但丝毫无法放松。在异样的场合突然放起节日庆典的礼花，这本身就预示着什么。
“我已用人类喜欢的方式寒暄过了。”突然场内有人这么说。奇里一时无法确定声音是不是来自“那个”；它本身就像刚才的烟花一样太普通了。当然，它是很好听的，奇里敢打赌即使镇上的唱诗班也没有发出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但也可能是他对小孩子的童音没有兴趣，而刚才的声音来自于一个变声期过去的少年或者青年，已经有几分能够蛊惑人心的成熟韵味。
相比成年许久、经验丰富的人，奇里更喜欢那些青少年，阴茎无论大小都很有生命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一条肠穴当有百十个出口使用。或许他喜欢的单单是那种直截了当的钝痛，比迂回的调情和戏弄之后早早地在他穴里软了阴茎要好很多。青少年约炮非常直接。他们给奇里那部至少能接收图片信息的旧型手机发消息，叫他美人，说想他了附上一张半勃的鸡巴自拍——无论大小都会试图通过镜头畸变拍成牛鞭的尺寸。有时不是阴茎照片，是上一次约会奇里被干完后双目反白、双手比“耶”的淫态照片，或者他淌着白浊的穴口特写，难得跟棕色皮肤对比出白花花的效果。奇里笃定这些照片会在他们离开岛后变成谈资甚至发到网上炫耀。
青少年们每次给奇里带礼物，值钱或不值钱的，要他做自己的“女朋友”，说不介意他原来那些破事。奇里发现如果拒绝不掉，拿出手机给他们看那些约炮附带的照片会非常有用，然后他的称呼会从“美人”降级为“疯婊子”、“老骚货”，被压在地上像牲口一样狂干，但不管在这之前对方有多想要无套内射，这时候他们一定会嫌他脏然后主动戴套。
最后都是丢给我送去垃圾回收。奇里想。他对粗暴的态度并无不满，不如说如今只有激烈的方式会让他湿润起来。这会儿听到那个比青少年更青少年、毫无瑕疵的声音，他的后穴顿时被勾起肉体记忆，条件反射地瘙痒了一下。奇里暗骂自己果真是个婊子。青少年的声音有像鹅般呕哑嘲哳，有像鱼苗那样吞吐不一，也有银铃一样清澈敞亮，总之好听里得有个子目录，难听下也该有一个，而这诡异的声音单纯使人觉得“好听”。奇里于是明白过来，这确实是借了层人类表皮的、别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他的想法很快得到印证，从灰雾里走出来卡利耶·勋伯格，比教堂画漂亮得多，之前在沙滩上有人叫过他的名字，姓氏是奇里从打工的酒店登记簿上看到的。奇里从没有打过他的主意，对方看着就不是对那种事感兴趣的人。奇里暗自庆幸没有色迷心窍，很明显这名少年不是误打误撞进了灰雾正巧在这个时候狼狈折腾出来，因为灰雾中陆续走出许多“卡利耶·勋伯格”。
无数个卡利耶·勋伯格目不转睛地盯着奇里，无数双漂亮的烟灰色的眼睛，眼尾带着一抹细腻的钩，像是燕尾服的腰际那样典雅利落，奇里却联想到苍蝇的复眼。不过他觉得从别人的角度，“卡利耶”大概也是注视的他们自己，毕竟没有专程盯住奇里的理由不是？这个想法稍微减轻了这无数双眼睛带来的压迫和不适感。他深深吸了口气。
“幸会，”其中一名卡利耶说，“既然寒暄过了，我可以长话短说：诸君马上就得死了。”
他停了一下，像是在等这些人类的反应。四周鸦雀无声。不知怎的，奇里仿佛从怪物面无表情
很快公路上涌入一些人，很多是小镇居民，也有刚刚正在生活区闲逛的观光客。奇里在其中认出了他的几个炮友。他们带着不知所措的神情，张口欲向周围人问点什么，步伐却不受他们控制地整齐划一，好像也是某种统一规格的商品，摆在运作着的流水线传送带上输送过来。奇里想，海滩那边的情形估摸也是一样。
人越聚越多，接着在某个时刻像被定住似的，全部人都不动了。奇里尝试动一动手指，很快发现就连微小的努力也很徒劳。他不合时宜地想：还好刚才尿完了。他用余光瞥向周围，见所有人面向那个不可名状之物围作一圈，如同朝拜，接着猝不及防地，人群中放起了烟火。
烟火？奇里感到诧异。他的恐惧感加深了。这不同于白昼或是夜晚的烟火，在比海更浩大的灰雾外，五光十色的烟火像是灰雾延伸的触角，并且很快把人群上方也弄得乌烟瘴气，如同那个东西更迫近了，并且剥开与雾气融合的环境色的伪装，呈现它原本皮肤上诡异的斑斓来。奇里想起一本从前看的东洋侦探。这本书里主人翁将自己放成了烟花，随着那朵布满整片天空的巨大烟火簌簌下落，火花下的人们被播撒上猩红温热血水。奇里确认了一下自己和别人身上没有沾血，但丝毫无法放松。在异样的场合突然放起节日庆典的礼花，这本身就预示着什么。
“我已用人类喜欢的方式寒暄过了。”突然场内有人这么说。奇里一时无法确定声音是不是来自“那个”；它本身就像刚才的烟花一样太普通了。当然，它是很好听的，奇里敢打赌即使镇上的唱诗班也没有发出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但也可能是他对小孩子的童音没有兴趣，而刚才的声音来自于一个变声期过去的少年或者青年，已经有几分能够蛊惑人心的成熟韵味。
相比成年许久、经验丰富的人，奇里更喜欢那些青少年，阴茎无论大小都很有生命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一条肠穴当有百十个出口使用。或许他喜欢的单单是那种直截了当的钝痛，比迂回的调情和戏弄之后早早地在他穴里软了阴茎要好很多。青少年约炮非常直接。他们给奇里那部至少能接收图片信息的旧型手机发消息，叫他美人，说想他了附上一张半勃的鸡巴自拍——无论大小都会试图通过镜头畸变拍成牛鞭的尺寸。有时不是阴茎照片，是上一次约会奇里被干完后双目反白、双手比“耶”的淫态照片，或者他淌着白浊的穴口特写，难得跟棕色皮肤对比出白花花的效果。奇里笃定这些照片会在他们离开岛后变成谈资甚至发到网上炫耀。
青少年们每次给奇里带礼物，值钱或不值钱的，要他做自己的“女朋友”，说不介意他原来那些破事。奇里发现如果拒绝不掉，拿出手机给他们看那些约炮附带的照片会非常有用，然后他的称呼会从“美人”降级为“疯婊子”、“老骚货”，被压在地上像牲口一样狂干，但不管在这之前对方有多想要无套内射，这时候他们一定会嫌他脏然后主动戴套。
最后都是丢给我送去垃圾回收。奇里想。他对粗暴的态度并无不满，不如说如今只有激烈的方式会让他湿润起来。这会儿听到那个比青少年更青少年、毫无瑕疵的声音，他的后穴顿时被勾起肉体记忆，条件反射地瘙痒了一下。奇里暗骂自己果真是个婊子。青少年的声音有像鹅般呕哑嘲哳，有像鱼苗那样吞吐不一，也有银铃一样清澈敞亮，总之好听里得有个子目录，难听下也该有一个，而这诡异的声音单纯使人觉得“好听”。奇里于是明白过来，这确实是借了层人类表皮的、别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他的想法很快得到印证，从灰雾里走出来卡利耶·勋伯格，比教堂画漂亮得多，之前在沙滩上有人叫过他的名字，姓氏是奇里从打工的酒店登记簿上看到的。奇里从没有打过他的主意，对方看着就不是对那种事感兴趣的人。奇里暗自庆幸没有色迷心窍，很明显这名少年不是误打误撞进了灰雾正巧在这个时候狼狈折腾出来，因为灰雾中陆续走出许多“卡利耶·勋伯格”。
无数个卡利耶·勋伯格目不转睛地盯着奇里，无数双漂亮的烟灰色的眼睛，眼尾带着一抹细腻的钩，像是燕尾服的腰际那样典雅利落，奇里却联想到苍蝇的复眼。不过他觉得从别人的角度，“卡利耶”大概也是注视的他们自己，毕竟没有专程盯住奇里的理由不是？这个想法稍微减轻了这无数双眼睛带来的压迫和不适感。他深深吸了口气。
“幸会，”其中一名卡利耶说，“既然寒暄过了，我可以长话短说：诸君马上就得死了。”
他停了一下，像是在等这些人类的反应。四周鸦雀无声。不知怎的，奇里仿佛从怪物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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