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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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何也呵斥鸡冠头:“不准胡说!坐回去!”

      “我没胡说,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她亲口跟我说她跟那个反贪局的盛处长上过床了,说他功夫没我好但长得比我帅……怎么办呢,民不与官斗,只能忍痛割爱了……”鸡冠头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瞥眼见老何停下了记录笔录的书写动作,忽又无赖般猛捶桌子,喊叫道,“怎么不记啦!我要举报!我要举报反贪局的侦查处长盛宁利用职权诱奸我女朋友!”

      不记不合规,但记了盛宁就有大麻烦。何副队扭头看了蒋贺之一眼,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

      证有容易证无难,特别是体制内,一旦腥臊沾身,就绝难“谣言止于智者”。

      后脊梁阵阵发凉,蒋贺之意识到,糟了。

      果不其然,“检察之光”一夕间便沦为了害群之马,有人借此在检察院里播了一颗谣言的种子,这颗种子很快就疯一般地长大了。人们争相传说,盛处长对一个初中女孩始乱终弃,致使女孩受孕、堕胎并摘除了子宫,最终这个被玩弄抛弃的可怜女孩只能选择撞死在司法局大门口。这类淫艳的绯闻本就极易滋生、茁长,女孩临死前的那声“你骗我”更坐实了人们的猜想,于是盛宁不仅被撤掉了代理局长,连侦查处的职务也被迫暂停,他必须接受纪律审查,自证清白后才能复职。

      得知杨彩诗车祸身亡,她的老父杨有禄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太苦了……太苦了……”他愣愣盯着病房的天花板,蠕动两片灰白皲裂的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太苦了。

      最后,杨有禄向盛宁提了一个要求,他想把女儿的骨灰供奉进观音庙里。他说,她这短短的一辈子太苦了,实在太苦了,在观音庙里受受人间香火,兴许可以修个来世。

      重伤未愈的杨有禄还不能下地,家里又没别的亲戚,盛宁与蒋贺之便答应代劳了。

      蒋贺之其实想劝盛宁,你还没洗清骗奸未成年少女的污名呢,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再和杨家人扯上干系。但他知道盛宁是劝不听的,只能出钱又出力,不仅在洸州最大的观音寺庙里替杨彩诗捐了一个寄存骨灰的地宫阁位,还替她多捐了一个长生牌位,请高僧做了专场法事。

      观音禅院中,两人先将杨彩诗的后事料理妥当,接着也入境随俗,烧了香、拜了佛。

      “彩诗这事一出,再没有一个受害者敢站出来指证阿德了,我们前功尽弃了。”蒋贺之没有宗教信仰,虽两掌合十地跪在观音殿外的蒲团上,一颗心却全在身边的盛宁身上,他低声说,“现在纪委要查你,我跟老沙说了你的情况,不过他说这是你们检察院的内部事务,公安插不了手。”

      盛宁以佛教礼仪向大殿内的观音像叩了叩首,面无表情地说:“随他们怎么查,清者自清。”

      “那么,需要我跟家里说一声吗?”蒋贺之问。

      “不用,我不想给你家人留下这样的第一印象。”盛宁再次叩首,说,“这阵子先别联系,我还没跟我姐说我们的事情。”

      两人行礼完毕,起身欲走,没成想竟冤家路窄,撞见了洪兆龙带着阿德和其他一群手下也来拜佛。乌泱泱一拨人跨进庙门,众香客赶紧退避三舍。

      “哟,蒋三少,这么巧。”冲着晶臣的面子,洪兆龙主动跟蒋贺之打了招呼,笑着说,最近是非缠身,得来烧烧香,去去晦气。

      蒋贺之没打算在佛门净地跟一群黑社会起冲突,没搭理洪兆龙,拽过盛宁的手腕就要走。

      没想到阿德竟又主动出声叫住他,问:“你们公安是不是想徇私舞弊?那个姓杨的老头还要在医院里赖多久啊?他可是故意杀人啊,你们再不抓他,我就去你们上级机关投诉你们!”

      这话实在太恶毒,太荒谬。盛宁转头去看蒋贺之,一脸的不可置信。

      蒋贺之犹豫着,低目皱眉,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何须蒋贺之点头,盛宁自己就是检察官,岂会不知故意杀人,即使未遂,这案子还是公诉案件,杨有禄也还是要坐牢的。只是耳边梵乐空灵,眼前又是一张张恶鬼般狞恶的脸,总令人不免怀疑,这还是人间吗?

      “跟二位透露个秘密吧,那个小女生就是我开的苞。”擦身而过之际,洪兆龙突然凑近一张秽恶的脸,低低道,“那小花苞啊,那会儿还不到十四岁,特别润,大佬们遇上这么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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