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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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怎么了?叫‘师姐’,叫了师姐,就告诉你。”

      “哦,”大男孩儿乖乖地叫,“师姐。”

      “因为我舅舅就是检察官,我生下来就没见过我爸,舅舅一直照应着我妈妈跟我,早跟我爸没两样了,我当检察官就是因为他。”检察院里没人知道她舅舅是邹树贤,她也从来不往外说,毕竟,司法系统里最忌讳这类有前科的人。想了想,苏茵便又作没心没肺状,嘻嘻哈哈地说下去,“而且我妈也说呀,公检法里,检察院工作权限最大,工作强度却最低,不用像法官那样对自己的案子终身负责,也不用像公安那样天天跑一线……”

      黄哲明都乐了:“可你现在不还是在跑一线么?”

      一句话,令苏茵突然想起叶远了。也想起项北与佟温语了。曾几何时,她也被他们当小妹妹一样护在身后,她一声“我能不能不去啊”就真的不用去一线了。她故作轻松地抽抽鼻子,忽地抬手一拍黄哲明的后脑勺:“因为我现在是检察老人了,得带带你这样的新兵蛋子——”

      明明只是开玩笑地兜个脑瓢,黄哲明却极夸张地痛呼了一声,接着他扭一扭头,竟从自己的背上拔下了一支镖状物。他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苏茵,又更疑惑地回过了头。还未看清楚从夜雾中渐渐显形的那个人影,他便感到视力模糊、皮肤烧灼、呼吸困难,失去重心般晃了晃,就一头栽了下去。

      “黄哲明?黄哲明?”苏茵叫不醒已经倒地的黄哲明,意识到危险逼近,只得先行逃跑。

      张蕤一边快步追击,一边为自己的弩弓换上另一种毒镖。他随身带着两种毒镖,一种是剧毒的氰化物,一种是麻醉药,都是狗贩子毒狗用的,前者立竿见影一了百了,后者起效时间约莫2分钟。

      他对弩这种凶器十分满意,比枪好使,比枪安静。但他并不打算在这里直接杀掉这个女检察官。姐姐张娅要他绑了她威胁那个姓邹的检察官在狱中自杀,一个死人就没这份价值了。

      就在张蕤利落地换好弩箭,准备朝跑在前方的女人瞄准射击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黄哲明突然又醒了过来。为给苏茵争取逃跑的时间,他穷浑身之力,飞扑到了对方身上。张蕤头上的帽子、脸上的口罩都在一通毫无章法的攻击中被扯了下来,他恼羞成怒,猛然发力将背上这个已经中了毒、孱弱不堪的年轻人掀倒在地,然后蹲下身,直接用弩弓猛砸他的脸面,几下就送他彻底归了西。

      逃跑中的苏茵本想掏手机报警,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了,而且她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行踪除当地公安外无人知晓,肯定就是某个协同追逃的民警把她的消息泄露给了这个杀手。于是她当机立断,将这个本该用来救命的电话打给另一个人——

      她来过、战斗过。她不愿意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

      电话接通了。

      “苏茵?”反贪干警办案时虽没有严禁与外界联系的法律规定,但通常情况下谁也不会主动“犯规”,盛宁的声音自手机那头传过来,问她,“你不是在异地追逃么?”

      苏茵没法儿回答这个问题了,为了躲避身后射来的毒镖,她踉跄跌倒,不一会儿就被追上了。

      “你跑,再跑。”十步之外,张蕤掏了兜里常年备着的鱿鱼丝儿塞进嘴里,啖肉饮血般,面无表情地嚼动。女孩儿已被逼到了绝境,她的身后就是那条丰水期的大河,此刻怒意滔滔隆隆如雷,已无半分星河共辉映的梦幻与旖旎。

      “谁派你来的?为我舅舅的事儿来的吧?”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今晚她追捕蔺小柔的场景竟在她自己身上重现了,何其残酷,何其讽刺。然而面对步步逼近的杀手,苏茵始终保持镇定,她示弱地哭泣哀求,实则是打算拖延时间并为电话那头的盛宁套出有用的线索,“求求你了,我跟他不熟的,你抓我也没用……”

      她哭得那样惨那样真、那样梨花带雨惹人怜,然而张蕤只是淡淡地回:“别怪我,怪你舅舅摊上不该摊的事儿,惹了不该惹的人。”不知面前的女孩正跟另一位检察官通着话,还很有可能被录了音,他抬起手中带血的弩弓,以寒光闪动的毒镖对准了她。

      “谁在那里!”许是深夜的响动惊扰了附近的流浪汉,不知打哪儿竟冒出个人,冲桥上的两个人影喊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张蕤不是个爱废话的人,抬手就是一弩箭,解决了这个无辜的闯入者。

      那人跌进了奔腾不息的湍急水流中,载沉载浮地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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