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让我看看。”蒋贺之解开盛宁身上的病号服,专心致志,像一个孩子拆他的圣诞礼物,他说,“我只想看看你。”

      很快,他们就赤身相对,宛如刚娩出母体的婴儿一般。身无寸缕,彼此的伤痕也都袒露无遗。盛宁先是仰脸亲了亲蒋贺之眉骨的伤疤,又替他摘掉那只黑手套,拾起他的手置于唇边,细细地吻那断掌的缝合处。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跨越生与死的天堑,经历失与得的悲喜,此刻他终于遂愿。

      盛宁身上的伤就更多了。凝血障碍易致淤青不退,他脸上仍有几块显眼的青紫,身上也到处是深一块浅一块的淤伤,像给最美的缎子摞上了层层补丁。

      “周晨鸢应该庆幸他现在在牢里……”这一身伤,令蒋贺之眸中霎时泛出血色,几欲当场落泪。他又悔又痛,同时深深确信,如果再让他见那周公子一次,他会毫不犹豫地宰了他。

      “做咩啊,”两人额头相抵,盛宁忍不住用鼻尖轻蹭对方的鼻梁,安慰地笑,“你个喊包(爱哭鬼)。”

      他抱着他躺下来,必须非常小心,才能避免触碰到他的伤口。蒋贺之不能真坐实了“喊包”之称,只能忍住鼻酸,每在盛宁身上发现一处新的伤痕,就轻轻地吻它一遍。

      盛宁也把自己完全投进了这个宽阔温暖的胸膛中,沿着他一身肌肉的沟壑贪婪向下抚摸,悄悄的,由其健壮的胸腹转入两胯之间。

      当他的手指摸到他某一部位的时候,蒋贺之陡然战栗,肩膀青筋如活物虬结、蔓延,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类似兽啸的声音,令盛宁都吓了一跳,赶紧松手——

      蒋贺之却及时抓住了那只试图逃脱的手,将它牢牢摁在自己的胯间。

      相似的情形更坐实了他曾“夜半来,天明去”,更坐实了那场了无痕的春梦曾确然发生。屈膝跪于盛宁的腿间,蒋贺之小心地捧起他的脸,喘息也重了:“我受伤的时候……你来看过我,是吗?”

      盛宁点了点头。

      “你把维k换成了抗凝剂,也是为了我,是吗?”

      盛宁再次点头,决定从头讲起:“沈司鸿曾留给我一个视频,包含了小梅楼里遗失的那枚u盘,但没有周嵩平那群人切实的犯罪证据,我想,一是他们确实行事太狠毒又太干净,二是他一定给姐姐留了退路,任何由我交出的证据都不能算作姐姐减刑的功劳,他一定希望她能尽早出狱,好好地活下去……”

      蒋贺之低了低头,盛艺之死,他负疚至今。

      “沈司鸿也曾向我提过,周晨鸢因母亲当面割腕自杀,留下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去国外治疗了许久仍未痊愈。他暴戾、易怒、常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暴行,同时又脆弱、敏感、害怕失去、渴望被爱……周晨鸢每次见到血的反应都很奇怪,记得我跟他被爱河大桥的那些涉事司机绑架,当时我替他挡了一刀,血溅满身,他颤抖哭泣、跪地哀求的样子太令人匪夷所思、又太令人印象深刻……后来上面要把我调去政研室,我想或许可以试着借周晨鸢庇护,所以特意在他也在市委大院的时候,去找了周嵩平……”

      蒋贺之听不了接下来的话了,那会剖他心肺,令他更悔更痛。他只能用嘴堵住他的嘴,更深入、更忘我摩擦彼此的肌肤与器官。一个近乎狂乱的长吻过后,他调匀呼吸,笑着问他:“还记得……你刚睁眼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

      盛宁还醉在刚才那个吻里。茫然地摇了摇头,忽然又感头疼耳鸣,濒死时候说的话,这会儿他一下子想不起来。

      “你说想给我生孩子,生不出就夜夜试,试到生出为止。”

      “痴线,”盛宁笑了,也想起来了,“我明明说,我想跟你一起回香港。”

      蒋贺之也收起满脸的不正经,有点期许又有点忐忑地问:“还作数吗?”

      眼里泪光依稀浮动,盛宁望住这双眼睛,郑重地点头。接着他把又他的伤手踹进了胸口,焐得掌心发烫,以示自己绝非虚言。

      这个答案令人豁达,蒋贺之轻轻挑眉,再度低头亲吻爱人的嘴唇,说:“可我不打算回香港了。”

      盛宁疑惑:“为什么……”

      “我哥今晚会跟你那位老同学见面,长留街的项目最终还是会由晶臣与盛域联合开发,他有意让我任这边项目的负责人。”这就意味着,他们都不用再回港跟那位并不愿意接受儿子与他同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