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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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时鹤书观察, 险些被焚毁的信中的内容多是谋逆之言,保存极好的信件则是与其他大族串联的书信。

      时鹤书一封封看下去,却发现了一个意外。

      拿起那张被烧到一半, 但也能看出满是颐指气使的信件, 注视着信边角处与张狂字迹截然不同的娟秀小字,时鹤书微微扬眉。

      “我不会再帮你们隐瞒了……”

      淡粉色的薄唇轻启, 时鹤书低声念出那行小字。

      这封信似乎是被来回寄了两次, 除去焚烧处也已有些破损,与那些平整的信件格格不入。认出那是太后的字迹的时鹤书略顿了顿,轻轻放下那张信纸。

      太后……

      外衣轻轻落到时鹤书的肩头, 略有些畸形的大手抚过时鹤书的长发。

      “九千岁, 夜深了。”

      时鹤书抬眼,恰见天边明月从云雾中显露出来。

      冷冷的月光洒在人间。立于窗边的青年在明月照耀下更是肤若凝脂,仿若剥了壳的荔枝。

      “消息递给赵觉了吗。”

      “赵尚书已收到。”

      时鹤书起身,将手落到景云的掌心。

      既如此……便可以开始了。

      天光乍破,红日从山峦中升起, 沉闷的钟声自皇城蔓延开。

      明红色的宫门缓缓开启,夹杂在红官服中的蟒袍格外显眼。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司礼太监拖着嗓子。虽已弱势, 高台上的太后依旧维持着她的尊贵典雅,隔着珠帘注视着下首人群。

      自太后党式微后, 大宁的早朝便渐渐走上了正轨。

      虽偶尔还会出现无意义的弹劾与争吵,但较比先前,已好了不少。

      至少真正有事相报的官员,不会无处开口了。

      “秉太后,臣有事要奏。”

      户部尚书赵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去岁国库入不敷出,税收较比同岳年间下降近三成。长久以往,恐成大患。”

      “哦?”

      染着丹蔻的指尖轻叩扶手,那双飞扬的凤眸微微眯起,太后沉声:“新帝登基难免有所缺漏……赵卿,你可核对过?”

      “是。”赵觉不卑不亢:“臣核对税收,查得以平阳为中心的多个地区均税收有异。不知太后可否命厂卫前去探查一番。”

      平阳?

      太后脸色稍变。

      没有人比太后更清楚自己母族的风气,可税收有异,国库空虚是大事。既已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便不可以轻轻揭过。

      “那便由锦衣卫派人去探查一番吧。”

      虽并不认为谢无忧是自己阵营的人,也清楚他与时鹤书私交甚好。但若一定要在东厂与锦衣卫中选择一个,太后只会选择已见过平阳阴私的锦衣卫。

      她,别无他选。

      京城,督主府。

      青烟自香炉上袅袅升起,梧桐树叶发出簌簌声响。

      垂下的眼睫遮掩了烟灰色的眸,玉白的手端着茶杯,粉嫩的唇轻触杯沿。

      “厂公真是……料事如神。”

      将糕点推到时鹤书面前,注视着正端着茶杯啜饮的时鹤书,谢无忧语带笑意。

      “你不必在这种地方吹捧我。”

      水润的唇瓣轻启,如南方进贡的蜜桃,让人满心都是咬一口的欲望。时鹤书抬起眼:“已出发了?”

      谢无忧轻快的应了一声:“他们脚程快。至多十日,便会到平阳。”

      指尖试探性的缠上面前青年的长发,谢无忧把玩着小青梅的发丝,轻声道:“厂公还真要为我报仇啊……”

      “本使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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