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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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督主,这是预防风寒的药。”

      风寒?

      时鹤书顿了顿,终是接过药片送入口中,以温水送服了下去。

      甜的,像糖块。

      时鹤书这样想着,一颗真正的糖块便抵到了他唇上。

      他抬眼看向景云,而景云牵起唇角,对他露出了一个浅笑。

      时鹤书:“……”

      算了。

      他终是启唇,贝齿轻轻咬住了那块紫色的方糖,殷红的舌尖卷着糖块送入口中,时鹤书的眼睛极不明显的弯了弯。

      好甜,喜欢。

      景云没有错过时鹤书因愉悦而弯起的眼睛,唇角笑意加深,景云不自觉俯身凑近时鹤书。

      细腻的眉眼如云雾环绕的山林,垂下的长睫似是展开的鸦羽,色泽浅淡的唇上挂着并不明显的白糖颗粒,在烛火摇曳下如晶石般发着光。

      景云如鬼迷心窍般抬手,轻轻擦过柔软的唇瓣。

      时鹤书似乎被他的动作惊到,微微睁大了眼。

      “你做什么。”

      柔若无骨的手握住景云的腕,时鹤书抬眼注视着他。

      后知后觉的回神,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冒犯,景云僵硬的牵着唇角,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抱歉,九千岁。”他干巴巴道:“只是属下看到九千岁的唇上有……”

      时鹤书略顿了顿:“本督想,本督应该说过,不要直接靠近。”

      景云抿了抿唇,如霜打的茄子般垂下头:“……是。”

      时鹤书并没有继续追究他的问题,而是松开他的腕:“只此一次,不许再犯。”

      虽然能够接受一些对别人而言有些过于暧昧的举动,但直接触碰唇瓣对时鹤书而言,也是有些越界。

      他并不喜欢过于越界的举动。

      景云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在静静注视时鹤书片刻后,他低低应了一声:“属下明白了。”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夜转瞬即逝。

      月落枝头,红日被山峦吐出,高高悬于天上。

      司礼太监扯着嗓子宣告早朝的开始,百官皆肃穆而立,或注视着上首的太后,或注视着最前端的时鹤书。

      挺拔的身形如一棵青竹,赤红的蟒袍衬得他肤白若雪。明明生了副无害的美人面,却无人真的敢将他当做无害的存在。

      “诸卿,本宫决定彻查地方大族。平阳谢氏的事,务要引以为戒。”

      没有人对这句话持反对意见,百官皆颔首应是。

      “诸卿可有什么要说的?”

      “太后,臣有话要说。”

      有官员上前一步:“臣以为,太后既出身平阳谢氏,自除母族之事,恐有……”

      此言一出,百官皆暗戳戳的看向那官员,太后更是冷眼瞧着他:“本宫是为天下除害。”

      那官员不依不饶:“为天下除害者乃是锦衣卫,太后并非为天下除害者。”

      言外之意,别在自己脸上贴金了。

      这下连时鹤书都投去了视线。

      他记得他的计划里没有这一部分,是谁这么……

      仔细一瞧——原是新任礼部尚书李空惆。

      这位新任礼部尚书曾因言语耿直得罪太后,近十年郁郁不得志。身为同岳年间最年轻也是最落魄的状元郎,蹉跎了大好年华的李空惆恨毒了太后,比时鹤书更希望太后从那个位置上跌落下来。

      此时终于有机会借题发挥,他自然不会放过太后。

      第29章 除害

      染着丹蔻的手紧紧扣入掌心, 太后注视着李空惆,目光如同看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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