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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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其位,谋其事。

      身为权倾朝野,独揽大权的时督主、九千岁,时鹤书身上的担子并不轻。

      特别是在太后倒台后。

      纵使在与时鹤书的对垒中,太后一直落于下风。但也不代表她是废物。太后手上的权利并不少,不然也不会有官员心甘情愿的追随她。

      权利交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交接的还是上位者的权利。时鹤书近日只能睡一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忙碌。

      但他甘之如饴。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

      太阳渐渐被山峦吞没,残阳烧红了半边天,日光凝成的血几乎要滴落到这人世间。

      “督主。”自宫中赶来的东厂太监垂着首:“那位已醒了,欲要见您。”

      朱笔落下,鲜红且锐利的字迹跃于纸上。仍在批阅奏章的时鹤书淡声道:“知道了。”

      没有得到退下命令的东厂太监立在屏风外,静静等待。

      而未过多久,随着清脆的落笔声传来,屏风内如松竹般的纤长人影站了起来。

      染血的纱布缠住了已恢复如初的左手,绕过屏风,时鹤书抬起眼眸,看向自觉伸出手的东厂太监。

      他将右手落到对方的掌心:“走吧。”

      栖凰宫。

      垂柳绦绦在风中轻晃,原本青绿的柳枝在残阳映照下变做暗色,透露着浓郁的不详与狰狞。栖凰宫的殿门大开,带着夏日暖意的风卷着檀香,扑到时鹤书的身上。

      苍白的手提着衣摆,时鹤书垂下眼帘,缓步迈入了栖凰宫的大门。

      “太后。”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端坐于高台上的太后似乎正在小憩。

      她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过长的青丝散落,垂满了整个凤椅。

      忽然响起的声音清润却又骇人,打碎了她的清梦。太后的手僵了一瞬,随后猛地攥起。

      时鹤书……

      恨意从未从她的心头褪去,缓缓吐出一口气后,太后睁开了眼。

      “时鹤书。”

      时鹤书轻轻颔首:“是臣,太后可清醒了?”

      听到这话,太后的手颤了颤。

      她想要冷嗤,想要居高临下的讥讽,更想要冷声表示自己根本不记得今日发生了什么。

      太耻辱了。

      寻死不成陷害不成还被那么多人看到她疯癫的样子,真是太耻辱了。

      但同时,太后也清楚,不可以。

      她不可以这样做。

      后脑隐隐作痛,太后平复着心头的情绪。

      现在的她,已没有能力继续与时鹤书对垒,更没有资格挑衅时鹤书。

      哪怕她还想要争,时鹤书也完全可以拿今日的这遭做文章,说她疯了。

      一个疯子和一个头脑清醒的阉宦,纵使再厌恶,他们也只会选择时鹤书,只能选择时鹤书。

      眼睫颤动着,不甘溢满心房,太后哑声:“自然。”

      “今日,是本宫冲动了。”

      时鹤书轻笑了笑,唇角的弧度近乎完美。

      “好。”他缓声道:“那青莲寺,太后可还愿去?”

      太后沉默不语,而时鹤书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善解人意的补充:“太后若不愿,臣自也不会强迫您。”

      ……不会强迫她去青莲寺,然后将她继续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吗?

      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掌心被掐的生痛。太后死死注视着时鹤书,压抑着自己翻涌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勉强恢复平静的太后才缓缓道:“既然是时掌印的美意,本宫自没有异议。”

      时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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