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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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国家陷入混乱,朝堂几乎停摆。

      朝堂上会做事的人能做事的人都被杀了,哪怕侥幸活下来的官员为了自保也皆收敛锋芒。那些曾像猎杀猎物般狩猎时党的官员终于慌了。

      他们甚至等不及科举,便开始从民间提拔人才。

      而提拔的一大要素,就是你不喜时鹤书。

      于是从那时起,原本名声还不至于一片狼藉的时鹤书彻底恶名远扬,随着文人的笔成为了全大宁的罪人。

      只是,就那么多官位,每个人都想要自己的人身居高位,每个人都想像时鹤书那样掌控朝堂。

      人人都恨时鹤书,人人都想成为下一个时鹤书。

      但,并未被时鹤书拉拢,并未被扣上时党帽子的官员本身不是私德有大问题,就是能力不足。

      于是他们越努力朝堂越一塌糊涂,越努力朝政越乱七八糟。

      不得已,他们只能给小皇帝放权,寄希望于小皇帝是个天赋异禀不会走便能跑的治国天才。

      只可惜,小皇帝不是。

      虽也算不上彻头彻尾的废物,但小皇帝是随波逐流型皇帝。

      他身边的辅臣清廉刚正,他就清廉刚正;他身边的辅臣腐败不堪,他也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于是百官彻底放弃,陷入“只要我没看到苦难大宁就没有苦难,只要我不知道大宁就一片安好”的彻夜狂欢。

      他们狂欢着,狂欢着。

      百姓起义了,北俾南下了。

      大宁亡了。

      金迷纸醉的欢歌在北俾铁蹄下走向了落幕,金碧辉煌的皇城被一把大火焚烧殆尽。

      刺耳的尖叫与哭嚎似犹在耳边,眨眨眼,仿佛又看到了堆在路边死不瞑目的尸体。

      百姓们逃啊,跑啊,却被高马上的士兵践踏。

      长刀贯穿了他们的身体,马蹄踩碎了他们的骨骼。

      炙热的火焰灼烧着眼球,一滴泪顺着眼角滚落。

      下巴被人轻轻抬起,眼前尽是荒芜的时鹤书瞳孔涣散。胸腔内的心脏跳的几近擂鼓,战火的气息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又是一滴泪溢出眼眶,一只大手轻柔地擦去了那颗泪珠。

      “九千岁……”

      微哑的声音失了三分温润,景云捧着时鹤书的脸:“您是在为旱灾而难过吗。”

      幻境被声音打碎,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的血腥也随之褪去。涣散的眸子渐渐聚焦。纤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着,时鹤书轻喘了口气,握住了景云的腕。

      “怎么了。”

      他的声音更哑,似是被烟熏火燎过般。

      黝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仍含泪光的眼,轻垂的羽睫在眼尾拖出一条钩子,飞红的眼尾似是沾染了碾碎的红花泥。

      低哑的声音令景云呼吸一滞,他微微俯身,逼近时鹤书的脸庞:“……您哭了。”

      哭?

      时鹤书的指尖轻颤了颤。他松开握着景云手腕的手,轻轻擦过了脸颊。

      ……湿润的。

      他哭了。

      哭泣对时鹤书而言,是很少会出现的情况。

      他并不是情感充沛的人,纵使年少时被先帝那样对待,他也从未落泪过。

      所以,他为什么会哭呢。

      所以,他为什么会感到悲伤呢。

      捂住酸涩饱胀的心口,时鹤书垂下眼帘:“许是眼睛干涩,并不是要紧事。”

      薄唇抿起,听到这个借口的景云蹙起了眉。

      但还未待他说些什么,时鹤书便拨开了他的手。

      “……”

      景云垂眼注视着时鹤书,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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