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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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量着沈琴央的神色,小心翼翼道:“白芷姑娘...是我失察,没能护住她。”

      当日在昭晨宫,贺景廷一得到消息就赶来告知,奈何那时沈琴央已经独自一人前往城门处了。贺景廷没有想到她竟敢一个人都不带只身前去,竹苓却说娘娘下了死命令,让她们在昭晨宫带着谁也不许跟去。

      她是明知道自己这一趟有危险,一但事发,她也许有一线生还但身边的侍女必死无疑。

      同样的,贺景廷也明知道她想保下这群下人,但依旧故意在连翘面前当着竹苓白芷说出擎栾叛变的可能,那满眼全心都是沈琴央的小丫头果然自己跳出来,主动请缨要去城门报信。

      他本想着,只要她身边能有个人,总比孑然一身要强,若有什么事也许白芷还能带回些她的口信。他是存了私心的,也的确没想到白芷会在宫里与她遇上,蠢到当场去喊她。

      忠心,也实在愚蠢。

      不过死了又怎样?说到底都是些下人,生来的意义就是为主人发挥自己的价值,若能死得其所,也是一大幸事。

      但他忘了沈琴央会难过。

      贺成衍看着她露出的一双眼睛在提到白芷时闪过的脆弱,心里头一次为因他而造成的死亡产生了悔意。

      “不怪你,若是听到我有难,她说什么也会跑来的。”

      沈琴央这么说着,心中更是酸涩无比,她喃喃道:“是我没保护好她。”

      “我照旧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屋中了,不知她祖籍在何处,我便想着等你回来亲自安置。”

      沈琴央颇有些意外:“难为你了,这种关头还能把事做得妥帖。”

      贺景廷无奈笑笑:“母后似乎今日夸了我格外多,原本不必如此见外的。”

      沈琴央也不同他客套什么,实话道:“确实有些t意外,我猜到你若是打算救我便会去调禁军,但没想到你是用这种法子,如此...豁得出去。”

      其实,贺景廷能如此迅速地得到崇多在浙北的消息,就证明他留在浙北的暗线绝对在沈琴央估算之上,人数足够多之外,还有可能卧虎藏龙,毕竟擎栾不曾去过浙北,他的人是如何认出崇多就是赫函的小儿子又是一回事。

      贺景廷大可以直接离宫,回到浙北他依旧可以靠着现有的势力重新经营。

      靠仅有的禁军拖住城内的一半擎栾族,只能撑一时,他应该清楚。

      果然,贺景廷下一句便问道:“只是儿臣有一事不解,浔江派按理说已经不剩什么人,母后是如何将城中大部分的擎栾族人都引出去的?”

      沈琴央本来也没打算瞒他,只是故意反问他道:“城东是林挚带人引走一部分,但城西的山火...放火烧山,你觉得像谁的手笔?”

      贺景廷愣了一下,不免有些羞怯,“母后...都这种时候了,就别拿旧事揶揄我了...想必是应韬吧,母后原来早留了后手,倒是我白白紧张了。”

      应韬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还能反过头来让别人也跟着吃上一垫,把贺景廷这个前任盟主的损招活学活用,给京城的山头也来了一把火。

      “嗯,浔江派在明,从浙北一路过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总要留个后手。不过要不是你在城内配合,想必单凭应韬和林挚也很难事成。”

      贺景廷听出她话里隐藏的意思,“所以,我也是你计划的一环。”

      沈琴央没否认,但也没说什么,没人会喜欢当棋子被算计的感觉,更何况贺景廷向来当惯了执棋之人。

      贺景廷苦笑一声道:“其实没关系,我想知道的是...母后在知道赫函叛变那一瞬间,有没有怀疑过我?”

      这是什么问题?沈琴央被他问得有些莫名,据她所知贺景廷通常不会追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他能问出口的事必然有其目的,但这个问题,他是想从自己的话里得到什么?

      沈琴央皱了皱眉,那一瞬间,她把所有人都怀疑了一遍,甚至包括连翘。

      她如实答道:“被信任之人背叛,人的第一反应便是会顺势怀疑其他信任之人,这不能代表什么。”

      贺景廷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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