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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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浣一面流泪一面又笑起来,“是,是,你舒温阿兄同我说过,若是情形不好,便叫奉先生来,都会好。”

      云枝不知王舒温同姜浣说起过奉先生,难怪她并未排斥郎君近身。

      这么说话间,孩子已经叫产婆拽了出来,良医将脐带迅速剪掉扎好,以手按据胸上,数动之。

      小小婴孩,浑身软趴趴,躺在良医手臂上一动不动,云枝瞧着浑身血液都直冲到后脑去。

      姜浣已经没了力气,倒在一旁熟睡过去。

      良医并不放弃,继续以两指按动,直按到婴孩似乎咳了一声。

      云枝还当是自己听错了声,再一听已经听到孩子娇声娇气的啼哭,小小的声音,仿佛猫儿一般。

      她只摊在原地,再无半点力气。

      ……

      那姜家哥嫂二人已经叫独孤及信堵了嘴,方才那一剑是他掌着分寸,寻常之时他必定要砍下那郎君一指才算罢休。今次想着替未出世的孩子积些功德,这才只在他臂膀上划了一剑。

      他却嚎叫得仿佛被砍掉了胳膊,越发叫他厌恶。

      “你二人说郎君接生坏了姜娘子名声?”他在二人面前嫌恶的皱了皱眉头,“这满院之中,我国公府之人半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王家人有姜娘子管着,应当也能守口如瓶……”

      “你二人是唯二变数。”

      他擦着自己长剑,“不知是割了舌头还是砍了双手,能叫你们守住这秘密?”

      独孤及信示意,叫人揭开二人被堵住的嘴。

      “秦国公要杀人灭口啦,救命!”

      “救命啊!”

      仿佛还期待府外有人听到,前来救助他二人,扯着嗓子死命的喊。

      简直冥顽不灵。

      果然又被重新堵了嘴。

      姜家哥嫂从家中带来得丫头和产婆,都叫秦国公府的人捉了过来。

      “我是个粗人,学不来那一套好声好气的手段,既然今日见了血,那便也无回头之理。”

      他腿脚越发不适,侍从将圈椅搬来放到滴水下,他身量极高,只见一撑着剑鞘的黑影挪了过去。那阴影便在几人的面上缓缓闪过,又兼这人大有来头,众人无不战战兢兢。

      他们自乡下上京,寻常见过的最大的官儿,也不过就是太爷姜县令,那已经是好大的派头,从来都用鼻孔瞧人。连带着他们这群丫头婆子,也觉在县中高人一等,在集市上采买,旁人都要高看一眼。

      如今进了京中,才知何为高门大户,那县令对上国公,连人家的头发丝都比不得。

      “若有内情相告,咱们都能省下些功夫,”他指了指今日受了杖刑的丫头,“若是只知护主,下场也在此摆着。”

      几人你瞧瞧我,我又瞧瞧你,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既如此,”他似若有所示,指尖捻起瞧了瞧,却看到指腹上一滴红痕,大概是方才抽刀去刺姜家郎君时留下的,“那便挨个来过。”

      几人不知他所说来过是何用意。

      却见洪四海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支极细的银簪,纵然夜色之中不好分辨,可那尖上闪过一丝锋芒,看起来足叫人不寒而栗。

      “此簪是几种金属合炼而成,极硬极细,若要插进指甲缝儿之中,只需向上顶起三成力……”

      他将银簪摆在几人面前,“这个在咱们这儿,叫飞甲。”

      武都王瞧着不寒而栗,心道这个独孤及信果真是个疯子,竟能想得出这般折磨人的法子,十足变态。

      洪四海说完连消化的时间都不曾留下,随意扯过一个便叫人按住了身子,黑暗这种并不能分辨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开始施刑,单凭动作就已叫那人吓得鬼哭狼嚎起来。

      “我说,我都说,我都说啊——”

      “是姜家郎君和娘子说,王侍郎下了大狱还是重罪,若要抄检起来,王家这样大的宅院都要上交朝廷。浣娘子性子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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