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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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闰林吸了下鼻子,想象到滚甜的滋味,顿时打个哆嗦。

      大雾天出门,沁得人真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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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屋子一推,秦巧搬到东屋。

      幸而地方大,直进门是堂,用来搁置做好的两台织机,一道竹帘隔出内间,是夜上歇觉的地方。

      内间无窗,此时帘子卷起半幅,有清淡的月色透过窗棂映在地上。

      秦巧在看手里的白纸,仰赖牛家郎君大方,如今再不用粗劣的草纸,新纸质斐,其上绘制图样更加清晰。

      “南屋往后退着盖,有了拱院墙,倒像是辟出个配院。”

      崔三闻声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见她只是随口一说,心里松松。

      家中土木兴动,一应是他和牛闰林在承办。

      南屋是他们夫妻的家,他有私心,很想有专属他们的舍院。

      秦家小院原就不大,夜里稍有些响动,隔着半座院子,北屋也不是听不见。

      他的小心思不好与阮嫂子直说,又顾忌他这般,会不会落得二娘以为自己小家子,于是便默默做了。

      秦巧一无所知,盯了几眼秦家院子往后的构造,大致心里有数,随手搁在一旁。

      “今日牛闰林说他已经在镇上商头处定好文书了,你们商量过铺子叫什么了吗?”

      崔三摇头,想想,直接拽了小木几,把手中的笔让出来。

      秦巧看几上的册本,半翻压着,前头一小半已经被他画满了木材尺寸样子,新的一页上头是个草图,顶上一串字是织机的名号。

      那字儿怎么说呢?

      秦巧心中暗叹,羞惭地不愿意捏笔:“你明知道我写的字不好看。”

      不好看?

      阮嫂子分明说她的字比院子里的鸡划拉还难看!

      崔三闷闷笑着,怀里的脑袋扎得很紧,他便将人拥着,由她撒娇,听她嘀嘀咕咕说旁的,意图扯开话题。

      夜很深,灯下只有他们。

      她在说往后如何教授女娘们织布,胸前暖意融融,他想起今日阮嫂子描绘二娘为自己出头而生气的场景。

      原来被人偏爱维护是这种感觉。

      心像是被人拧了一把,攥得发酸,余调却是无尽的温软。

      她这样,应是很眷恋自己吧。

      崔三忍不住抱她离开自己怀中,见她一派疑惑,手却不由地捧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口。

      秦巧:“.....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听了的,只要她说,半个字都舍不得空落下去。

      崔三点头,心里却想:听话是本能,想要亲近她也是本能。

      他比任何人懂她骨子里的冷漠。

      幼年抛弃,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伤疤痊愈,不代表伤痛忘却。

      所以她格外珍惜亲缘。

      她的心里是有一道线的。

      线以里,被她划属成自己人,所以掏心掏肺。

      他坐在这里,是她的眼前人,亦是心上人,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很想嘚瑟,又抱着她脸颊亲了一口,这一下吻在唇上,吧唧一声响。

      秦巧被他热情相待,顿时红云斐生。

      充满爱意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羞得没法只好往他怀里藏,什么织布什么院舍通通飞到九霄云外去吧。

      第48章

      乍暖还寒时,秦家养的鸡子很争气,下了第一枚热乎乎的鸡卵子。

      早不是一颗鸡卵子舍不得买的时候,但一家人依旧为这枚自产的蛋十分高兴,阮氏拌鸡食的时候,额外多加了一小把糙米奖励‘功臣’。

      这个年,秦家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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