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2)
傅徵将有着奇奇怪怪味道的小盒子放在窗边,又用一根银针扎破了手指。大约半刻钟后,一只通体粉红、翅尖有一点朱砂色的小鸟落在了傅徵的手边。 这小鸟啄来啄去,循着一丝微弱的血腥味,跳到了傅徵的掌心。 香喜已不知何时走到了傅徵的身后,他好奇地问道:“大司马,这就是那传说中的祁家小香鸟吗?居然是这样认主的。” 傅徵笑了一下:“我也是头回见呢。” 香喜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这小鸟的羽毛:“大司马是要给谁写信呢?祁大夫人吗?” 傅徵没答,他捧着小鸟跳下床榻,走到桌边,铺开张纸:“来,香喜,你来替我写。” 香喜笑道:“祁大姑娘认得大司马的字,我来写像什么样子?” 傅徵推他:“快写快写。” 香喜只好拿起笔:“写什么呢?” 傅徵支着头思考了一会,答道:“就写……小心封绛。” 祁禛之这日是被一只鸟啄醒的。 白银正蹲在门槛上搓衣裳,楼下乌孙姑好像准备剁肉馅,嘴里哼了首没人听得懂的胡漠小调,氛围欢快,全然不似个昨夜刚刚杀过人的黑店。 睡得四仰八叉的祁二郎迷迷瞪瞪地盯着床帐顶,后知后觉地一骨碌起身,揪住小香鸟。 祁敬明已经很久没有给他写过信了,祁禛之只当又是封唠闲话的家书。他打着哈欠抽出字条,眯着眼睛只瞧了一下,便瞬间从梦中清醒,半秒钟内,神魂归位。 “二哥,怎么了?”给衣服拧完水的白银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谁给你寄的……” “嘘!”祁禛之瞪了白银一眼,“把门关上。” 白银被他吓了一跳,赶紧端起水盆,关上房门,凑到祁禛之身边:“出什么事了?” 祁禛之指了指桌上的烛灯:“烧了。” 白银立刻照做。 小香鸟送来的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小心封绛。 字迹陌生,绝不是出自祁敬明之手。 祁禛之胸中心跳如雷,头皮阵阵发紧。 这香鸟唯有祁家人才有,如今能行动自如的祁家人,除了几个嫁出去的女儿外再无旁人。 祁禛之将她们捋了一个遍,完全想不出,到底是哪位巾帼给自己送来了这封信。他更想不出,祁家的哪位女子能知晓自己在哨城遇到了封绛。 前情往事在祁禛之脑中如流灯般闪过,而就在某一个霎那间,他灵光乍现,福至心灵,恍然意识到,这是傅徵送来的。 傅徵…… 只有他,能同时从祁敬明的手中拿到联系自己的香鸟,并猜测到封绛接近了自己这事。 祁禛之心底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他看了看扎着翅膀立在桌上的小香鸟,半嗔半笑道:“小叛徒!” 小鸟转了个圈,扑了扑羽毛,似乎在等祁禛之给个回信。 祁禛之想了想,翻出纸笔,写了两个字:多谢。 第61章 皇帝的阴谋 乌孙姑喊两人下楼吃饭时,祁禛之还在屋里踱步。 大半天过去,祁二郎思来想去,依旧拿不定傅徵为何要送这样一封信来。 他是料定了离开四象营后,自己会想方设法给白银解蛊,还是知道了什么? 可他不是回京了吗? 祁禛之忽地忆起封绛的那句话,他说,我家主子手握天下万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什么人能手握天下万民? 自认为自己能在塞外如鱼得水的祁二郎一震。 大兴皇帝,谢青极。 “嘶!”祁禛之按住额头,一时只觉太阳穴狂跳。 封绛怎么可能是谢悬的人? 他不是北卫旧臣十三羽吗?北卫…… 祁禛之心底一动,此人称,敦王生母是罗日玛皇后身边的侍女阿央措,这不恰恰说明,当年在北卫为质的谢悬和那从高车来的皇后之间也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可若是如此,封绛又怎会跑到虎无双身边?难道,也是为了那北卫传国玉玺吗? 是谢悬想要传国玉玺?那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名堂? 种种线索缠做一团,祁禛之坐在案前,无论如何都整理不清。 但唯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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