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1/2)
“不用。”傅徵说道。 “我可以留在天奎,和你一起过完这个年,然后再回总塞,也或许我们能在那里等到钟老夫人和我师叔呢。” “不用。”傅徵还是这个回答。 “召元……”祁禛之叹了口气,“你就算是想甩开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死掉,也不能不和我好好道个别吧。” 傅徵系蹀躞的手停住了,他说:“我没想一个人孤零零地死掉。” “那你……” “我只是担心,我会死在外面而已。”傅徵接着道。 祁禛之终于妥协了,他将傅徵拥进怀里,轻声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外面的。” 当这句话话音落下时,祁禛之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腰间环上了一双手——傅徵回抱住了他。 这日晚间,厢房后的小厨房里烧起了三锅热水。前些日子从不让祁禛之来帮忙擦身换药的傅徵破天荒地允许那人留在屋中,帮自己宽衣解带,舀水浣发。 他肩上的伤口还没长好,时不时总会渗出血来。而一向笨手笨脚的祁二郎哪怕是再小心翼翼,也还是不慎碰掉了一处软痂,直叫傅徵疼得一颤。 “我错了我错了!”祁禛之也跟着一起抽凉气道。 傅徵皱了皱眉,要伸手去那木撇,自己给自己换药。 祁禛之赶紧按住了这人的胳膊:“你还是好好坐着吧,小心一会儿再把已经长好的地方也抻开了。” 说完,他俯下身,对着伤口轻轻地呼了呼,问道:“还疼吗?” 傅徵一愣,随后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怎么了?”祁禛之紧张道。 “没怎么。”傅徵拢了拢滑下肩膀的中衣,“你出去吧,我要把头发散下来洗一洗,这些天来躺在床上,都快捂出虱子了。” “谁说的?”祁禛之凑到傅徵的鬓边嗅了嗅,“还是香的。” 傅徵无奈地往旁边躲去,却正好落进了祁禛之挡在一边的臂弯里。 “诶?”祁禛之故作惊喜,“你怎么钻进我怀里了?” “流氓!”傅徵忍不住叫道,“你和你养的畜生一样流氓!” 祁禛之大笑起来,他一打横抱起傅徵,把人放在了木桶边的软榻上:“将军,你还生我气吗?” 傅徵避开了祁禛之的目光:“气你什么?” “气我……”祁禛之犹豫了一下,“气我像个傻子一样,真信了那鬼道士的话,差点剖心取血。” 傅徵状似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从不和傻子置气。” “那……”祁禛之又说,“你还气我和孟伯宇一起骗你,害得你被那狗皇帝带回京受了好大的苦吗?还气我不由分说地冤枉你,怪罪你,说那些难听话刺激你吗?还气我在天奎时骗你感情骗你身心骗你在破观里跟我……” “好了好了,”傅徵见这人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祁禛之一边笑着去解傅徵的衣服,一边慢悠悠地说道:“不过没关系,你就算是还在气我也没关系,等我找到救你命的法子,我们就会有十年二十年甚至于一辈子来想办法解开当年的心结,你迟早有一天会原谅我的。” 傅徵抬起眼看他:“你救不了我。” 祁禛之也看傅徵:“你怎么知道我救不了你?” 傅徵不说话了。 他放任祁禛之帮自己脱掉外衣,散开头发,又放任祁禛之把自己抱进木桶,舀水浣洗头发。 祁禛之问:“召元,我能亲一下你吗?” 傅徵垂下双眼:“如果我说不能,你会住嘴吗?” 祁禛之笑了起来,他趴在木桶边沿,拿鼻尖拱了拱傅徵的脸颊。随后,这个不老实的人低头,用嘴唇去轻轻地碰了碰傅徵肩头的伤疤。 这粗粝的触感让祁禛之瞬间燃起了一股无名火。 “召元?” “嗯?” 祁禛之抬起头,双目微微泛红,他失神地望着傅徵,喃喃祈求道:“我能……” “来吧。”傅徵没有等这人说完,便轻快地应允道,“水还热着。” 水的确还热着,腾腾雾气正充斥着这间小小厢房,将傍晚忽而降下的大雪隔绝在外。 雪沙轻叩窗棂,房檐下的雀鸟于深冬筑巢。廊外古柏不堪重负,被新雪压断了老枝,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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