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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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粥罐就盛了一碗,“喝了。”

    看着卫玄序那不吃就要吃了他的眼神,肖兰时硬着头皮端起碗,咕咚咕咚两下一碗白粥全进了肚。

    刚放下碗,卫玄序已经要走出门了。

    “诶诶!卫玄序你等我一下!”

    说着,肖兰时立刻开始在卫玄序的书桌上翻找,捏起细毛笔蘸了红墨汁就跑过来。

    卫玄序立在门前,奇怪地看着他:“什么?”

    肖兰时捏着笔:“把手给我。”

    卫玄序满头雾水地抬起右手。

    却啪一声被肖兰时打掉了:“左男右女。伸左手。”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听,肖兰时不耐烦地直接上手,三还两应抓住了他的左手:“别动。”

    卫玄序皱眉低眼,看着他用红细笔在自己的掌心,先是仔仔细细地勾写了一个“平”,又接着在下面写了一个“安”,两个字因为一开始距离没算好,一大一小的格外明显。

    肖兰时心满意足地抬起笔:“好了,你走吧。”

    卫玄序低头看着掌心,“平安”两个字在他的方向看是倒着的:“你在我手上乱涂乱画的什么?”

    肖兰时自然道:“平安符啊。”

    忽然,卫玄序眼底一顿,他有一瞬间的错觉,眼前的肖月明明什么都不懂,但却什么都知道。

    肖兰时抿起唇,眉眼挂着笑,湿冷的风吹得他眼角有些泛红:“早点回来。”

    卫玄序抬手将肖兰时肩上披挂的衣服拉紧,那件外袍很大很厚,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他轻轻答应:“知道了。”-

    卫玄序走出满庭芳乘了马车,走了没一会儿,车轮就停下了。

    车夫在外面说了一声:“卫公子,到了。”

    闻言,卫玄序掀开车帘,车夫立刻递上来一把竹伞。

    雨珠就如同豆粒一样啪嗒啪嗒在伞面上敲出声响。

    待他下了车,车夫又重重挥出一鞭,几息后金麟台的高殿前就只剩下卫玄序一个人在雨中站立。

    金碧恢弘的建筑群如山峦般屹立,方圆百丈的宽阔丹墀上拱起一座高殿,殿下玉阶上四只祥瑞巨兽汉白玉浮雕流光翩跹,一股浩瀚、威严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金麟台前严禁用法,卫玄序擎伞一阶一阶踏上高阁,良久,“金麟台”三个大字才出现在他的视线。

    立刻有侍从跟上来:“卫公子,例行检查,望您见谅。”

    卫玄序应了,绛紫色的光芒瞬间将他笼罩。

    两息后,侍从恭敬道:“卫公子,请随我来。”

    一入殿,满堂的金玉目不暇接,连承重的柱子上都用足金雕刻着精细的浮纹。殿堂里比从外面看还有宽广得多,走了好久,四张金石融成的高座巍然而立。

    侍从行礼:“家主,卫公子到了。”

    卫玄序向前方望去,四张座椅上只落了一人。

    一个身着绛紫色族袍的老人正襟而坐,慈眉善目,任谁看上去他都想是个和蔼的长辈。

    他招了招手,缓声说:“辛苦你了,下去吧。”

    卫玄序以前见过他,那时他四岁,就是眼前这个叫做从砚明的从家家主,领着元京的兵马砍向了不羡仙。

    那天叫雷暴日。整片天空乌云密闭,没有一丝光亮透给萧关。

    卫玄序想过许多种可能,当他再见到从砚明的时候该说什么,他正要开口。忽然。

    从砚明走下高台,语气和善得卫玄序挑不出任何破绽。

    “玄序长大了。”

    卫玄序抬起眼望着从砚明,在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的敌对、愧疚、或是隔阂,他轻描淡写地把那场灾难一笔勾销,仿佛雷暴日死的不过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连提及都不值得提及。更别说铭记。

    卫玄序隐忍地咬着牙根,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丛叔伯安好。”

    闻言,从砚明笑起来:“玄序自幼懂事。”

    紧接着,从砚明又回到台上那把金石高座上,卫玄序坐在底下,两人无形之间产生了一种审视和被审视的角度。

    从砚明说了许多客套话,卫玄序都一一接住。

    忽然,他说:“昨天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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